章文惠不怕死,但这样活着,比死更难堪,偏她现在,连自尽的资格都没有,四肢被锁,身上几次大穴被制,连咬舌的能力也丧失了。
诏狱内,秦承颂给章文惠灌了软骨散,去掉了一身枷锁,她只能软软趴在地上,如一条屠宰场中里待宰的狗。
可章文惠却在冷笑,甚至笑容里有几分幸灾乐祸。
都到如此境地了,还能笑得出来,秦承颂不禁佩服此女的心理强大与脸皮的厚度。
“你怎么不问我在笑什么?”顶着脏污的头发,脸上还流着臭鸡蛋液,章文惠嘲讽道。
秦承颂没答理她,只是冷冷看着她。
“顾默言不是想知道,我为何知道有人在酒楼下毒么?因为我知道下毒之人是谁啊?”章文惠笑道。
“谁?”秦承颂皱眉,有种不良的预感爬上心头。
“你真想知道?”
“老实点。”长顺一脚踹去,章文惠瞪视他,怒道:“狗奴才敢打本姑娘?”
长顺又是一脚,章文惠腿骨断了,她被锁着又被众人臭骂,但并未受伤,就算挨打也是点皮肉痛,这一脚下来,她惨叫连连,骨折竟如此之痛,太难受了。M.
“痛吗?”秦承颂问。
“**,秦承颂,你不得好死,痛死我了。”章文惠大骂,身上哪还有半点大有闺秀的影子,所谓的京城女子典范,果然都是装的。
“说吧,下毒之人是谁?”
“忠义侯夫人啊。”章文惠咬牙切齿地笑:“没想到吧,是她给那一条街的酒楼下了毒,哈哈哈,有本事,你把她也抓来啊?”
“证据呢?你可知胡乱攀咬罪加一等?”秦承颂冷喝道。
“证据?有的,若不是她,我早逃走了,她才是最该死的那个。”章文惠道。
秦承颂派人去她的闺房中找到了证据,是个荷包,秦臣颂认得那荷包的绣功,正是虞妈**,忠义侯夫人常用来打赏。
荷包里有几颗谷牙糖,正是虞妈妈拿手的点心。
仵作查验过,糖里果然有毒,只是毒性不是很重,不足以要人性命。
而糖果里的毒,也与酒楼料包里的毒是同一种。
“夫人常用这种荷包打赏,荷包可能是夫人的,但荷包给到她手里时,定然不是糖果,而是几两碎银子。”长顺道。
“所以,就算你说的是真的,没有证据,也是徒劳。”
“秦承颂,你是个被亲娘嫌弃讨厌的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