义知道自己必须出手了。
杀手倏忽出现,已经打乱苗义、沈求鹅和晏殊词的心思。
现在经过极其短暂的交手后,苗义知道他必须出手,必须做出态度。
“纵然有倚仗,我也不能把四郡的关系搞砸。”,苗义他如此想。
然而不等苗义站出来,一个身影已经来到顾玉成面前。
顾玉成只听到一句“成事不足。”,那名被符咒拖住身形的杀手便成了平肩王。
杀手的脑袋砸在顾玉成脚边,骨碌几个圈才停下。
血却溅顾玉成一身。
恍惚间,顾玉成看清来者,却不认识。
来人正是步孤拓。
步孤拓阴鸷地看一眼顾玉成,眉目尽是怒火,旋即止不住地颤抖起来。
下一刻,步孤拓不再颤抖,转身离开。
雨水兀自冲刷着血水,船上只有乱雨溅珠之声。
似乎无人在意眼前发生的一切。
仿佛从没有杀手出现、也没有步孤拓这号人显现。
苴壤道五名修士守在原地,此刻已草木皆兵,一声雷响把四人惊疑的面容刻在电光里。
范蚕生很是难得的没有露出胆怯。
只可惜顾玉成并没有察觉到刚才慌张不已的范蚕生,此刻竟镇定下来。
顾玉成此刻的心思像一长条冰溜子,毫无征兆地摔了个支离破碎。
眼前的一切都是未知,处处充斥着怪异。
顾玉成尝试抽丝剥茧,最后只确定一件事:
北扶臾与郑昂的算盘打错了。
这次南海试炼绝不是简单地针对各道府长。
步孤仁定藏有着宏大而阴险的图谋……
蒋雍寿在顾玉成沉思时来到其身旁,犹豫再三,狠下心提醒“君侯或许认为杀一个府长需要谨慎。但谨慎从来都是因为约束,外来的也好,自发的也罢。”
蒋雍寿的话点醒顾玉成。
南海不是妖国。
这片大海,还是一块“**地”,既没有被耕种后洒下条条框框的规矩,也没有他人暗中放纵,让混乱扎根生长。
所以这就是一片法外之地,至少妖国的规矩在这里能起到的作用微乎其微。约束力也自然暴跌。
无论南海试炼的最终目的是什么,这场行动暗藏着陷阱却已经可以肯定。
磅礴的大雨似一个喋喋不休、精力过盛的中年人,不断胡乱宣泄着它的**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