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没那么娇气,不用麻烦你。”
厉腾撇嘴,不乐意了:
“说什么麻烦,咱们可是夫妻。”
厉腾对自己无微不至的照顾,顾念很不适应,尤其是他对她一百八十度的态度大转变,顾念更是无所适从,她走在前面,厉腾在后面一步一步紧跟着,双手放到她身体两边,像是如果她一摔下去,他那双温暖的大手会立刻扶住她似的。
顾念好不容易走回床边,她吐纳了口气息,坐到床上。
“你是为我才打那群流氓的,为你受伤,我不冤,所以,厉腾,你这样,我受不起。”
不是受不起,而是觉得尴尬。
厉腾怎么会看不出顾念心里的小九九,他在这儿,她不自在,他早发现了。
但是,他没办法丢下她。
“你不要有任何负担,照顾你,是我的责任。”
越说越离谱,她们是协议夫妻,她怎么会是他的责任?
见顾念还要反驳,厉腾伸出一根手指,压到她湿润的唇瓣上:
“别再赶我了,我如果走了,明天我妈一定会打断我的腿,无论如何,你先好好休息,等你能行动自如了,我就离开。”
在厉腾看来,顾念刚才弯腰举步维艰的动作,他心里就难过得很,她是代他受的伤。
而顾念根本不知道,厉腾多想刀子刺进的是他血肉。
顾念的伤,他负疚。
听了厉腾的话,顾念不再说话了,她任厉腾将枕头垫高,而她慢慢将身体躺下去。
那晚,厉腾是在她病床旁边椅子上睡的。
好几次,她醒过来,想让他**睡,可是,她又张不开口。
顾念住了三天院,厉腾在医院不眠不休照顾了她三天,出院那天,苏樱不知道去哪儿找的她地址,她们刚下出租车,苏樱就堵住了她去路:
“念念,我来陪你去办房子过户手续。”
不待顾念回答,厉腾率先出声:
“我跟你去。”
苏樱瞥了眼男人,鼻子发出声冷哼,极瞧不上道:
“谁要跟你去,小薄总交代的是让我陪念念去。”
“她受伤了,不能太劳累。”
若不是看在顾念的份儿上,厉腾都懒得搭理苏樱这种唯利是图的女人。
可能是见顾念脸色有些白,又见她们从车上下来,苏樱端出了些端倪,问:
“念念,你生病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