信了，这必定是文皇帝干的。

现在，林燕儿的目的达到了。

并不是她心慈手软，只是，看到战场上，尸横遍野，大量死忠之士，死于非命。

林燕儿却没有丝毫的，计谋得逞，胜利在望的喜悦。

她并不觉得，自己做错了什么！

在这种吃人的环境里，不是别人死，就是她死。

她就是有些心情不好而已。

周明武温柔地伸出长臂，轻轻地抱住趴在他胸口上的林燕儿，温声说，“燕儿，别难过，你说过的，要和我一起扫除这一切，让得后代们，不会再经历我们所经历的，就行了！”

林燕儿心头一震！

以前，周明武在同他的兄弟们，每一个腥风血雨的搏杀后，不管输赢，是不是都同自己此刻一样的心情？

是不是觉得，这样的争斗，所有的伤亡，都没有任何的意义？

周明武在每一次经历大量的死亡之后，心情都会同她一样，就算是赢了，也没有任何的喜悦，反而会异常沉重？

答案是肯定的。

没错！

她正在体会，周明武以前体会过的悲哀。

她的额头轻点，“我们会成功的！”

周明武笑了，双臂将林燕儿揽得更紧。

好一会儿，林燕儿察觉到，周明武和她的衣服，都被露水打湿了，周明武的背后压着草地，衣甲都湿透了。

她心中浮现出一抹自责。

今天的事情，只怪周明武是不应该的。

用一句话说，雪崩之下，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。

参与在这其中的人，都有责任，包括她自己。

她从周明武身上站起来，顺手将周明武也拉起来，帮他拍掉粘在衣甲上，湿漉漉的草叶，再看到周明武脸上的青肿，她的心突然疼了一下。

她嗔怪周明武，“你就只知道招架，都不懂得还手的吗？”

周明武伸手拿掉林燕儿头发上的一片草叶，柔声说，“舍不得！”

林燕儿的心头一暖，眼眶都有些湿润了。

“你这不是舍不得，是傻！”

周明武认真点头，“燕儿说我是傻，那我就是傻！”

林燕儿噗嗤一声笑了！

“把脸递过来，我给你涂点药！”

周明武赶紧把脸凑过去。

林燕儿心念一动，一瓶外伤药膏，出现在她的手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