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继续吧!”
“好!”听了宋珏的话,宋爻佳用扇柄轻轻敲了一下桌面,“滕信义,你有什么话要为自己辩解的吗?”
“回世子殿下,没有。”
“也就是说,你承认自己是从一开始就算计上了孟公子,这七八年来,都是你布下的局,是你引着孟公子落得今天的这个局面的,对吗?”
“……”滕信义看看低着个头、看不清表情的孟清阳,“落得今天这个地步,也只能怪他自己。我之前已经明里暗里告诉过他,不可以相信任何人,可他不听劝,那我有什么办法?我们两个是一个愿打、一个愿挨,谁也别怪谁。”
“呵,这么说,你还是占理的那方了?”沈茶靠在沈昊林的怀里,强忍着头痛,冷笑了一声,“他把你当兄弟,什么事都不瞒着你,什么事都任凭你去处置,你就没有一点点感动?中途就没有想过要收手吗?”
“收手?为什么要收手?”滕信义哼了一声,“世子殿下、大将军、还有后来的几位公子,你们都是天之骄子,要什么有什么,呼风唤雨,自然不会明白我们这种既没有天赋、又没有背景、还要处处被人看不起的混混,每天都过得是什么日子。是,你们高风亮节,不会欺负弱小,不代表其他的人也会跟你们一样。”他伸手一指孟清阳,“你们觉得在这件事里面,所有的问题、所有的错都是草民一个人的吗?他就真的很无辜、一点错都没有吗?”
“什么意思?”
“世子殿下,草民原本并不是一个工于心计、心胸狭窄的人,草民也曾经很努力,想要靠自己的本事出人头地的。但再怎么努力,也不能达到自己的预期,这的确让人非常的沮丧。当初,草民也是认真的考虑过师父的话,想要转个行当的,彻底离开梨园行。”
“为什么没转?”
“自然是因为堂堂正正的孟公子的一句话啊!”滕信义恶狠狠的瞪着孟清阳,“或许他不记得了,但这句话却成为了草民的心头恨、终身的噩梦。”
“说来听听。”
“他说……”滕信义一字一句的说道,“滕兄,你天生就不是这块料,还是别勉强了,集市上那些走街串巷的,唱的都比你好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