退，用力咬着嘴唇，血都快出来了。

他有点惊悚，这是怎么了，分明是一丝虚弱到不能再虚弱的波动，居然给他的精神施加了这么大的影响。

“嗡！”

满是裂痕的两仪罗盘摇动，射出一片神曦，那灰雾还有黑气纠缠着，暗淡了不少，而后那声音也跟着消失了，不再出现。

很妖邪！

谭凌后退，神色无比凝重，这都多少岁月过去了，这两仪罗盘还有意志存在，让他惊悚。

究竟是那满满的仙池头颅，还是其他？

蓦地，谭凌觉察到了一股暖意，周围祥和了起来。灰暗被破开，有一片光弥漫开来，冲向前方。

它如涟漪，又若星光，虽然相对于整片古地不够宏大与璀璨，但却足够映照周围的一切，黑暗被破开了些许。

谭凌心头一震。这一切都是体内的经文造成的，已经飞了出来，化成一面晶莹的镜子，在这里映照万物。

它将这里的所有景物还有战斗痕迹都映现在镜面中，而后更是绕着那块形如行星大的两仪罗盘盘旋，真实显化所有。

“咚！”

一声沉闷的巨响。战舰指挥中心都摇动了起来，整艘黑色战舰都在摇晃。

就是那经文也一阵摇动，它在这里盘旋了一遭，重回谭凌的体内。

“呜呜……”

忽然，在那水晶塔的后方，传来模糊的嚎叫声，让人头皮发木。冷颤连连，若厉鬼在背后向脖子上吹冷气。

“最深处还有东西？”

谭凌在这里停留了片刻，向前走去，反正无法离开，最终可能会死在这里，这样探究下去也就显得没什么大不了了。

水晶棺塔很宏大，他绕开，一路前行。前方混沌气迷蒙，很模糊。

这是一片更加壮阔的区域，地上尸骸比此前见到的还多，断裂的科技武器和刀剑，破开的炮弹，应有尽有。

这还是指挥中心吗，根本就不像。仿佛是一个浩大的战场世界。

也不知道走了多久，谭凌觉得像是来到了世界的尽头，在那最前方，路已断。不可前行了，走到了终点。

“那里……有什么？”

谭凌眼望前方，心中悸动。

一个深渊，大到无边，横亘在那里，上方混沌雾缭绕，下方漆黑如墨，一眼望不到底，有种最可怕的气息流转。

早先听到的吼声似乎就在深渊下，这是舰舱指挥中心的最终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