瘀血,若不然,恐黄将军活不过今夜。”
徐牧点头。
在军医背起黄之舟之时,那只抓着他的手,一时慢慢松脱。
立在雪地上,徐牧陷入了沉思。
……
“黄将军自是有事情,要拜托于主公。”东方敬想了想开口。
“我说句斗胆的话。若主公有生死之忧,会如何。”
“未竞之事,相托于友人。”
“这就是了。黄将军信任主公,定是有事相托。至于他的未竞之事,其实不难猜出。他实则已经拜托过小狗福,以及苗通都督。”
“长阳的家眷……”
“自是。”东方敬叹着气,“主公也知晓,黄之舟作为黄氏嫡子,按着道理讲,以后是要继承家业的。奈何当初凉狐司马修,挑反了黄氏的另一族子。不得已,为了使主公息怒,黄老家主……才将黄之舟送入了成都。”
“这数年,黄将军在成都也未娶妻。如若无错,长阳的黄车氏,便是他的首妻。其子黄言庭,亦是他的血脉嫡子。”
“他或已经知晓,自己要挺不过这一轮生死……才会拜托主公。”
徐牧垂头,眼睛有些发红。立了许久,他才回头唤了一声。
“飞廉。”
“拜见主子。”一袭暗卫出现在了雪地上。
“有无办法,从长阳带几人回来?”
在前方,北渝大军远远没有败,且,按着他和东方敬的战略,常霄那边的援军,应该很快要到了。
埋伏的白甲骑,也即将露出神威。
听着徐牧的话,暗卫飞廉想了想,“主子,需多花些时间。”
“几日。”
“五日——”
“三日内。”徐牧回头,看向黄之舟的方向,“飞廉,主属一场,本王这次……当真要拜托于你。”
飞廉呼了口气,再度抱拳。
“某尽力。”
不多久,飞廉与另外几个暗卫,一下子消失在风雪中。
徐牧立在原地,莫名的心头不适。他巴不得,在几个军医的操持下,黄之舟明日之后,便挺着胸膛站在他面前。
若无法子……只能尽力完成所托。
“主公,还有一事,我想了想还是要提一下。”这时,旁边的东方敬犹豫着又开了口。
“伯烈但说无妨。”
“黄车氏是个苦命人,黄将军叛渝之后,其族人在长阳,已经被老世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