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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青云眯着眼睛,不答话。
“一只耳将军。”黄道春懒得再逗留,转身往前走。
“算灶大师。”
“一只耳将军!”
“算灶大师!”
……
转了身,赵青云怒气未消,突然脑海中一个激灵,急急转了头。
却什么都没有。
只看见一个瘸腿的狄人马夫,正抱着草料,往搭建的马廊缓缓走去。
……
过了老关,便是千里的边关路。
带着三万大军,骑着**常四郎,不时抬起头,目测着整片天空。他只觉得并没区别,和内城一样,都是脏兮兮的。
这天下都脏了,贼老天也定然是脏的。
“加紧行军!”六七个裨将,同样是骑马奔走,不断催促着出发的大军。
三万人中,亦有不少刚入伍的新军,有许多,尚是刚刚过了束发之岁,便投身去一场边关的生死战争。
没有鲜衣怒马,没有姑娘羞答答的定情手帕。有的,只有一场未知的命运,未知的生死。
>“列位袍泽,大丈夫生于苍穹之下,当有舍生忘死之志,驱逐狄狗,护我中原河山!”
“我三万渝州军出老关,生死勿论!只愿替我等的父老妻儿,知己红颜,在内城能日子安稳,远离刀兵!”
“若我等不战,谁战!”
披着战甲的常四郎,骑着乌骓快马,忽而跃马飞起,手里的长枪往前一掷,崩碎了一株挡路的枯木。
“渝州军——”
“吼!”
……
苍鹰在天空翱翔打转,狄人骑军在地面,卷起漫天的沙尘。厚厚的云层之下,一架架的投石车,在平坦的地势上,越推越近。
“呼,呼,呼。”
一个个狄人的步卒方阵,背着短弓和绳勾,挎着弯刀,步步紧逼河州城。
“运城梯!”数不清的狄人夫长,指挥着本部的人马,将一座座的简易城梯,扛在方阵之上。
拓跋照骑着披甲马,看向面前不远的河州城,目光变得越发冷冽。吸取了上一次谷蠡王的教训,这一回在他的周围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