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天的天黑以前,我们必须在肯姆河沿线打开缺口。
包括第二梯队的,你们有多少人就给我上多少人。
在你们的侧翼,会有兄弟部队为你们兼顾。
你们只有一个目标,那就是前进,前进!!!”奥鲁米联邦军指挥官在受到压力之后,也在大声训斥他手下的军官们。
已经入夜了,肯姆河沿岸一处高地上的北方联军的第八营三连,只有在这会儿才得到片刻的喘息。
这些战士们拖着枪,趴在战壕里,一歪头,就睡过去了。
天上下着些雨,雨水和血水混在一起,在阵地上汩汩地流淌,
一丝一缕的血腥气和泥土的气息在空气中弥漫着。
一个安莫尔北方联军的军官倚着一棵被炮火烧焦的树,和几个佣兵坐在一起。
他们并不是不想睡,他其实迫切需要休息。在这短暂的战斗间隙里,他们偏偏睡不着。
太累了,两天一夜来,整个队伍里没有人能睡上一个囫囵觉。
一周之前,他们的部队才从安莫尔的老家出发,那时还不知道是什么任务,只是上面叫部分转移。
八营和和十二营领受了任务,左右两翼掩护大部队的转移进入松石镇。
但当整个队伍一走起来,他们才明白,这哪里是部分转移,分明是整个联军都在动。
十几支不同的队伍在同时行动,真的是太慢了。有时整个队伍就拥挤在一个路。
一辆车坏在了路上。路窄人多,后面的人谁也别想过去。
急着往前走的人,建议把车推下路去,开车的一方怎么也不肯,双方吵吵嚷嚷的,互不相让。
队伍只能是没有边际地堵着。这些北方联盟军初始的速度,可以用蠕动来形容。
他们所在的营负责在这里防御,本来就比大部队晚出发了几天。
因为他们有断后任务在身,没有过多的负重,只是一些正常携带的枪枝、弹药和干粮,完全是战斗部队的速度。
一个晚上的急行军,就能走上几十里、上百里。可如今这支精干的队伍在这里执行阻击任务,就有点力不从心了。
那是一天前的傍晚,上面传来了突击敌军的命令,整个肯姆河彤红一片,人的尸体,以及一些被抛弃的物品堆满了河岸。
双方的炮火依旧猛烈,炸弹落在水里,炸出的冲天的水柱,遮天掩日。
那些奥鲁米联邦军迎着炮火,趟着浮在河面的尸体,快速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