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知野没说什么,他的迟迟值得他用所有耐心去对待,去等她的原谅。
“照一下这里。”
从工具箱里找出趁手的工具,傅知野关了电闸,认真地将烧坏的地方换上,修长的手指灵活又利落。
叶迟迟渐渐看得出神,此时的她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态度来对傅知野,心里的感觉很奇怪。
“好了。”
一双手捂在她的眼前,电闸被拉上,嗡的一下,大厅留着的灯重新亮了起来。
那手上带着一点点淡淡的熟悉的木香,给她挡住了刺目的光,却没碰到她的脸。
等了几秒,手被移开,傅知野看了看她,小小的人眨了眨眼睛,还是伸手揉了下。
吧台椅很高,她坐着也到傅知野的胸口,抬眼看着眼前的人。
突然恢复的明亮,反而让叶迟迟突然有些尴尬,他们这么久没见,上一次在花园里,太多状况和冲突根本什么都没来得及看清。
傅知野脸上的伤结了痂,比起以前似乎狼狈了点,她低头拉紧了衣服,才想起身上的衣服还是傅知野的。
看出她的不自在,傅知野退开了点,低头去整理拿出来的工具,重新放回了柜子里,又绕去茶水台洗手。
叶迟迟从椅子上下来,赤脚踩在地上,冷的起了点鸡皮疙瘩,如玉的脚趾比地上的瓷砖还白了几分。
擦了手的男人走了过来,温声道:“抱你上去。”
话音刚落就,弯腰抱起了她。
“我……”
“送你上去我就走。”
他知道迟迟还排斥自己,不会再吓到她了,但,还是想再抱一抱。
拒绝的话被打断咽了下去,叶迟迟被他抱着上楼,耳朵就在他心口附近,有力的心跳一声声闯进耳朵,让她升起了几分茫然。
将人放在小床上,傅知野又去浴室找了她的拖鞋。
看着他的背影,叶迟迟伸手抚上心口,她承认,在听到傅知野的声音传来时,她的心还是无可救药地跳动起来。
没有那些事情之前,傅知野也是这样照顾她的,帮她拿好鞋子,给她吹头发,经常抱着自己。
但他们之间隔了太多,太多的不信任,太多的不确定,太多的伤痛。
她早已经精疲力尽,千疮百孔。
想伸手都怕再被针扎。
拿着双白色的毛绒小拖鞋,穿着黑色衬衣的男人走了回来。
“把头发吹了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