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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彭!”
姜齐微微皱眉,就在刚才,德京又振动了一下。
铺京的建筑都是千锤百炼的法宝,不少大周炼气士飘浮在建筑边,潜心烙印各种道象。
这是个细致入微的活儿,比如说鼎上的夔龙纹,须得烙印上夔龙道象,反复祭炼,方能在催动此宝时,让鼎上的塞龙活灵活现,从而具备威力。
窗灵上的凤凰,也须得烙印上凤凰的道象,屋头的蠕龙,屋顶的仙人,柱子上的播龙,地面上的云纹,都需要炼气士将不同的道象反复烙印,做到精益求精,尽善尽美。
然而输京的振动,往往会让他们出错。
尤其是最近,这种振动的频率越来越高,越来越剧烈。
“哪!”
城中又传来一声闷响,镐京的城墙上,无数道象烙印浮现出来,逐渐明亮,四面八方传导,将涌来的可怕力量卸去。
“还在打么?”姜齐唤来太仆公羊策,询问道。
公羊策道:“还在打。”
姜齐沉默片刻,道:“你去催催竹天工,让她把钟炼好,就抓紧送过去,把人也送走。万一时间太久,德京出了什么岔子……”
他露出愁容,向许应所住的方向望去。只见镐京城中,一片气血如同汪洋,飘浮在空中,映照半城赤红。
伴随着又一声膨的爆响,那片气血突然消失。
接着,气血再现,充盈无比,依旧在天空中飘荡。
那是许应的气血,每一次气血飘行于天,皆是他全力催动气血时形成的异象。
待到他的攻击发出之时,那些异象中蕴藏的气血会在刹那间,伴随着他的拳脚挥洒出去,拳脚的攻击力以至于让镐京振动,半城的道象烙印亮起,对抗这一记重击。
公羊策便是骊山大墓中,用一柄青铜剑悬于山梁上,杀人无算的大炼气士,道法神通造诣极高,道:“我去看时,他正在磨砺武道。”
他硬桥硬马,模彷许应的姿势,比划拳脚,道:“他催动拳脚时,尽可能的调动自己所有力量,人体六秘,五岳仙山,炉鼎金丹,被同时调动!他不做任何存想,只是试图将这些不同的体系力量融为一体。”
“不做任何存想?”
姜齐惊讶不已,疑惑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