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的朝政和军务改善毫无信心,知道宋国也已经烂透了?
不得不说,若事情发展果然能如料,大宋简直赢麻了。但贾似道估摸着,周国公的想法一定不会如宋人所料。
他跟随郭宁很久了,知道郭宁从来就不是走寻常路的。
定海军控制中都以后,这位新鲜出炉的周国公已经耐着性子治理了半年国政,顺便陪着老婆孩子。如今中都那边的政务大致理顺,地方上该着手的事情陆续铺开,按说他这阵子应当闲下来了,而且还静极思动。
然后,他就会同意出兵,为宋国牵制开封方面?
以他老人家那种凶恶性子,敌人没有破绽还要硬砸一记铁骨朵看看结果。如今这两家在淮南厮打起来,定海军倒真会有所动作。但那会是什么样的动作,贾似道可就真猜不到了。
想到这里,贾似道微微颔首,以免宣缯注意到自己在微笑。
此时船只出了江口,海风骤然剧烈,吹得帆席鼓起,定风旗扑剌剌作响,帆幕间横向捆扎的竹子也时不时碰撞桅杆,发出啪啪的响声。因为船只轻载,并未装运许多货物,船身被海浪掀得起伏不定。
两人连忙扶住船舷栏杆。刚站定,又听到后头纲首发号施令,让水手们排成两队拉动绳索,把船身下风一侧的披水板放下,以增加水阻。
甲板上的闲杂人等有些多了,宣缯便不再言语,反倒是贾似道忽然伸手示意,唤来一名水手,吩咐了几句。
海上行船远航,风险不低。干这行当的,要么干几年就回家养老,否则很有可能死在海上。海上多风浪、疾病、饥渴,还有海匪袭击等等,到处都是险境,说死便死,所以水手们多半都把脑袋拴在裤腰带上,性子有些凶狠。
那水手斜眼对着贾似道,起初是浑不在意模样,忽然就打起了精神,连连拱手,又奔去找纲首说话。
这条船名义上是宣缯的,宣缯都轻易不向水手们呼喝,贾似道倒能压服他们?这其中有什么不传之秘?
宣缯忍不住发问,贾似道笑而不答,仿佛真有独门秘诀。
他只说,既有急务,行船的航程也要微调,所以自己特意督促船只航行,并告诉水手们越过黄淮入海口以后,立即在海州补充食水,然后一鼓作气抵达登州。
之所以要在海州靠港,自然是因为从山东到中都的邮驿路线已经恢复了,海州作为定海军控制区域的最南端,急脚飞递的配备尤其密集。如中都左右司郎中这等身份特殊的人物,只要以随身金牌为凭,可以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