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盖着白布的尸体,无数尸体整整齐齐地停放在空地上,四周站满了前来认领尸体的人,这些所谓的军人以及民壮被革命党紧急改编之后,不少人还是在他的贪婪中获益了,成了一家人的不在少数。一场冲突,带走了无数热血男儿的生命,北洋军这边早已依靠士兵的铭牌辨别完毕,所有有家室的士兵也都发放了足够的安抚费。而剩余的这些“敌人”尸体,其身份的辨别工作还在进行着。
“把没人认领的,还是一并厚葬!”离开之前,袁克定下达了这样一个命令。
“广东省**的军事行动未经大总统的同意,属于私自行动继而不受中央承认,而关于袁克定带兵南下进行的“平叛”作战,大总统也并未谈过言失,而是保持着沉默态度,而没有态度也就是有态度。另外告诉你,大总统对于这次很是满意,以在下看来,一是对于大公子您这次的行军调度很是满意,第二就是将这次冲突控制在了最小的范围,没有引动全身。在下在来的路上的时候还得知,不少平时听调不听宣的总督已经亲自前往京城了,不少人甚至还带了自己的嫡子一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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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到已经自己位于广州城外的行营处,袁克定沉重的心依旧没有得以释放,但从京城赶过来的杨度的一席话让他的心里稍稍缓解。
“这样的内战,这样无休止的内『乱』,究竟他奶奶的什么时候头?”见识过了欧洲列强为了海外殖民地而大打出手的袁克定,此时就犹如一个涉世未深的少年,他急迫的想要挣脱出束缚自己的牢笼,想要在更加广阔的天地去证明自己。袁克定颓然地坐在行营外的草地上,望着天边的那片被夕阳渲染得通红的残云,思绪飞到了远方。
在京城的袁世凯放下手中的报纸,上面的内容也就是一小点儿地方讲述了发生在广东的事情。晚风来袭,轻轻滑落的报纸无声无息跌在自己的脚下。
“芝泉啊,你说,这孙山也算的上一介良才,如果他只是单纯的想要争这个位置的话,让给他也无妨,但是他最不应该的就是背后站的是东洋人。咱们是不是做错了什么?我们要是不去招惹革命党人的话?这一切是不是就不会发生了!也不会死这么多人,这民国还是继续做着共和美梦!”
段祺瑞看了看说傻话的大总统,摘下桌上花瓶里的一朵花放在鼻尖慢慢吸上一口,然后再慢慢地将一片又一片花瓣剥落,直至看见花蕊才收手。“没有什么路可以再次走过,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发生过再次重来。这人一世啊就是一出戏,您总不能要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