木棍,再度朝着白晨霜挥下。
白晨霜一动也不动,竟没有避开。
她泪意朦胧地望着眼前的儿子,很想爬起来与赵襄拼了。
但是她知道,她不能动。
她绝对不能动,否则一切就都前功尽弃了。
于是,她忍着心如刀绞的感觉,躺在地上。wap.bΙQμGètν.net
躺在那冰冷的,不属于她的血泊之中。
伪装成一个奄奄一息的伤者,看着她的儿子,小脸上一点点晕染绝望的愤怒。
小策荣不知娘亲这一切都是伪装出来的,还以为娘亲又像从前那样被打得气若游丝。
他小小的身子晃了晃,视线仍旧模糊不已。
他的脑海之中,霎时充斥着那凉薄绝情的话。
“是你害了你娘亲……”
“你娘亲被打都是因为你……”
“是你害了你娘亲!”
“是你!”
晃晃悠悠即将倒下的小策荣,忽然直挺着身子。
他隐隐约约看到了手中未曾丢落的木剑。
视线霎时得到集中,而他惊恐万状的眼眸,也在一瞬间变得决然冷凝。
他握紧手中的木剑,仿佛握紧了可以让他救下娘亲的力量:“住……住手……”
他依然语无伦次。
赵襄不以为然,冲着他冷笑着摇头。
小策荣的眸色俞加冷凝,仿佛能冻结冰雾。
他的手,攥得紧紧的,咯吱咯吱作响。
“住手——!”
这一次,是流利的嘶吼,再也没有适才的结巴。
“你能如何?”
“你还能阻止老子不成?”
“不自量力的东西!”
赵襄轻蔑地讥讽几句,高扬起的木棍,就这样毫不犹豫地挥下。
“啪!”
令他没想到的是。
这木棍根本就没有打到白晨霜。
而是,被小策荣手中的剑打偏。
迎上他的,是一双雪亮的眸子。
那眸子深处,跳动着两簇熊熊燃烧的小火苗。
赵襄被这狠厉的眼神惊得掌心发汗,胆战心惊。
“我叫你住手,听见没有!”
此时的策荣,就像一只凶戾的小兽,冲着伤害他母亲的人露出他的獠牙。
被这样一个眼神镇住,赵襄觉得丢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