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夫,已至不惑之年,别说一儿半女,便是红颜知己也未曾有一个,如今却还为年轻人撮合。”
“哎……这心扎得慌,老夫还是回房补觉去了,剩下的事你自己搞定。”
阿六“砰”地跪在公孙先生面前,抓住他的衣摆:“先生,阿六知错了,不该笑话先生没媳妇。”
“说到媳妇,阿六也没有,既然我们都是同病相怜之人,何不围着炉子一同取暖?”
公孙先生抽出衣摆:“心凉透了,暖不了。”
阿六复又抓紧:“就算先生不为阿六考虑,也要为那十日的饭着想,先生要是做戏不做全套,主子可就不给先生烧饭了呀!”
公孙先生依旧抽出衣摆:“老夫尿/急了,去去就来。”
阿六倏忽放开公孙先生的衣裳,坐回小炉子旁边。
没想到这老头儿,竟然也有促狭的一面。
说话间,阿六往小炉子里添了几块木炭:“白姑娘呀白姑娘,主子都不要脸成这样了,您可别叫他失望呀!”
……
风轻尘发了一夜高热,直到卯时才才退热。
白明微就这样守了他整整一夜,喂他吃药,替他擦汗,照顾得分外尽心。
等到风轻尘不再发热时,她才靠在床架子上,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。
最近她精神紧绷,加上又打了一场硬仗,至今尚未恢复元气,这一觉她睡得很沉,不知不觉就一头栽到风轻尘的身上。
夜里春寒犹重,她本能地往风轻尘怀里靠去,找了个舒服的姿势,将自己蜷缩起来,沉沉睡去。
风轻尘醒来时,一股淡淡的梨香味近在咫尺。
就算看不见,他也知晓身边的人是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