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吃几碟小菜就够了。”
书生叫来店小二点菜的时候,李清又再次嘱咐了一声。
“放心吧道长,我许文才最是善解人意。隔壁大婶都常夸我,心细如发,知根知底。”
书生信誓旦旦,李清这才放下心来。
“清炒萝卜,醋熘白菜,一小碗红烧肉,再来一盘花生米儿。多放盐巴,软的不要,下去吧。对了,还得热壶酒,难喝的不要,太贵的也不要,清楚明白?”
小二道了声“好嘞”,也没多余的话,跑去后厨了。
李清听得仔细,见书生只要了四个家常菜,脸色总算是缓和了不少。
至于一壶酒,顶多十文钱,也不算破费。
趁着吃饭的间隙,李清也打听到了二人的一些底细。
书生大名许文才,小名大狗,辰州人士。从小丧父,家中还有一位老母亲,身子骨还算硬朗。此次北上长安,是因为州官举荐,得了一个贡生的名额,进京赶考去的。
按照书生自己的话说,我许文才举目无亲,家徒四壁。除了读书当官,别无选择。因此,这肚子里装的是满腹经纶。手底下,是那妙笔生花。也就没赶上时候,要是让他许文才早生半个甲子,定能扶大厦之将倾,救王朝于水火。
吹起牛来,滔滔不绝,什么大话都敢说。
要不是李清嘀咕了一句,“你这是要造反啊”,恐怕是停不下来的。
至于小和尚,法号不归,也是辰州人士。从小就是孤儿,被一个老和尚捡到,收做弟子。因此只有法号,没有俗世的姓名。
小和尚修行的寺庙在一座高山上,山底下就是书生的家,两人打小就认识,知根知底。
半年前,小和尚因为犯戒,被老和尚逐出了寺院。无处落脚,便厚着脸皮借住在书生家中。再后来,书生要进京赶考了,小和尚也就萌生了去长安的想法。说是要投奔大名鼎鼎的净土寺去,就是不知道人家玄奘大师愿不愿意收他。
李清一开始还在琢磨,小和尚一脸佛相,眉清目秀的,到底是犯了哪条清规戒律,居然能让老和尚忍痛将他逐出师门?
后来瞧见小和尚大口吃肉、眯眼喝酒的模样,才明白,什么是“酒肉穿肠过,佛主心中留”。
果然,人不可貌相,海水不可斗量。
总之,一张桌子三个人,全是穷鬼。
而且一个比一个穷。
“看来,得找个机会先溜了啊。”
李清托着下巴暗自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