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霸占县衙,处死陈禄?”方右宁眉头一掀,怒不可遏。
澧县可是他方右宁的地盘,是他这位前朝探花郎最后的一丝念想。
他曾与李世民有言在先,出仕大唐,只做一个小小的七品县令。但上至朝廷,下至州官。只要他方右宁不犯大错,谁都不可来指手画脚。
因而这些年,澧县虽是澧州治所所在,州府衙门就在城中。但澧州刺史怀安久,也对他这位县令客客气气。凡是澧县境内发生的大小事情,基本都由他这个县令做主,刺史府极少干预。
什么人,能够绕过刺史府,去他的县衙撒野?
至于陈禄,别看只是个守城门的小吏,偶尔才做一两回缉拿盗贼的不良帅。实则武艺高强,早就是四境武夫了。
一位宗师,坐镇小小县城,无异于定海神针,谁可撼动?
“连陈禄前辈都打不过的人,放眼整个澧州,应该也不多吧?”
李清的脸色同样十分难看。
尽管不清楚陈禄的真正实力,但从陈禄轻易**那个刺青汉子的本事看,估计是周天境巅峰修为。就算有所出入,距离金身境应该也不会太远。
半步大宗师,又精通刀法,就算打不过,也不至于被人下了大狱吧?
只是哭哭啼啼的屠二柱,也说不明白那伙人的来历根脚。方右宁见事态紧急,便也懒得细问,直接领着人往村外跑。
衙门的马匹都被拴在了河对岸,因为进村要过独木桥,并不是所有马都有渡河的本事。方右宁骑上了屠二柱的老马先行一步,李清则在边上紧跟,双腿跑得飞快,也不曾落后半点。
白杨湾距离澧县县城有几十里地,哪怕大半段路程都是平坦的官道。可想要返回县衙,至少也得一个时辰。
李清怕就怕,对方来势汹汹,还没等到方右宁回去,陈禄就先遭了毒手。
“大人,依你看,这伙人会是何方势力?”
“不好说。但至少不会是州府衙门的兵,至于玄甲军,有这个可能。翟长孙将一名外邦武夫留在身边,如若未得朝廷准允,便是犯了大忌讳。陈禄回去前,我交代过,让他亲自将人押送至荆州。再交由荆州府衙派精兵转送至长安,可保万无一失。可眼下看来,陈禄恐怕还未走出澧县,就被人劫道了。”
李清点点头,随即又皱眉道:“如果是翟长孙的玄甲军,应当不会做出霸占县衙这样的蠢事。可倘若不是他,又会是谁呢?”
澧县,十全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