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声音,却根本不搭理,招呼了严诚忠一句,快步消失在了人群之中。李清本想追出去,却被那个崔姓女子拦了下来。
女子拿出一块金锭道:“这里有十两黄金,不知道够不够赔偿你们铺子的损失?如果不够也无妨,这几日我就住在福晟客栈内,你随时可以再过来取。我姓崔,应该比你年长一些,你可以叫我崔姐姐。”
女子笑靥如花,虽与那怀仁奕同行,但自始至终更像是一位看客。
李清望着她犹豫了许久,并未接过那锭金子。
少年喃喃道:“谁做错的事情,就该由谁来担着。等我弄清楚坏了多少东西,价值多少银两后,自会找他怀仁奕讨要。崔姐姐没有做错什么,不必如此。”
女子见了,却笑他迂腐。
“傻弟弟,既是替宗门做事,就不要太较真。人家太微剑宗掌律都不管,你掺和个什么劲儿?回头瞧瞧这满地狼藉,是你的错吗?如若不是,你又何必一根筋呢?”
女人说到这,走至柜台前,还是放下了那块金锭。李清没有阻止,也没再说过话。
这一年的冬天,特别冷。
等到门外众人都散开了,寒风便“呼呼”的往铺子里头灌,扬起满地尘土。
李清只好把门窗都关上,开始收拾残局。
虽说怀仁奕推翻了十几个货架子,但铺子里的货物早已卖出去了大半,因此损失并不算大。李清估摸着,能有个三四十两差不多了。崔姓女子的那锭黄金,至少可以兑换白银一百二十两,已经远远超过铺子的损失
了。
李清最终没有追上去把金锭还了,是想着等吕掌柜回来之后,再决定这件事情该怎么处置。毕竟几十两银子,对他一个小伙计来说,已经是笔大钱了。
太微剑宗杂役弟子每个月可以去执事堂领月奉,扣除一日三餐的伙食费用,到手大概是三钱银子。
也就是说,如果那三四十两银子要他李清来赔的话,他得不吃不喝打杂十年,才能够还完。
即便如此,太微剑宗杂役弟子的月奉,也已经超过大多数老百姓的收入了。
哪怕是如此繁华的黄粱镇,一个酒馆的店小二,每月的酬劳也不会超过二钱银子。
李清对自己这份活计,其实还是满意的。
“咳咳,咳咳。李清,你可别扫啦,那么多的灰,净往俺嘴里钻,难吃的很哩。”
角落里突然传来一阵咳嗽声。李清停下手里的动作,放眼过去,只见虎头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