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。下次若让我田酒儿碰上,打断你们狗腿是轻,一剑抹了你们脖子也别怪自己运气不好!”
少女骂完话,顿觉口干,又没好气地踹了洪三一脚。寸头青年倒是机灵,很快从后堂倒了杯茶出来。
李清帮忙收拾着铺子,干活尤为卖力,看得张百草都有些觉得对不住。今天这事若非李清出头,他还真不知道如何是好。
可那六煞帮的人是那么好惹的?
就说那田七,在澧县境内是出了名的蛮横跋扈。他张百草这些年四处行医,也碰见过不少病人是被六煞帮的那些地痞无赖打伤的。可被打之人非但不敢上门讨还公道,甚至连去县衙报官的勇气都没有。
张百草倒不怕田七那伙人再来一次。怕就怕,六煞帮要将这些过节全部算在眼前的少年头上。
一想到这些,张百草愈发觉得过意不去。
银子没了可以再挣,人若没了,就得抱憾终身。
“小清啊,剩下的就交给他们去打扫吧。你们大老远的来一趟,我应该尽地主之谊才是。午饭应该快要做好了,还是随我先进里屋喝杯茶水吧。”
李清闻言,却连说自己不累,硬是把整个大堂都收拾完了才停下来。
此时的少年,已经满头大汗了。
张百草的铺子是自家祖宅,平日里替人看病诊脉都在里屋。穿过里屋便是前院了,种了两棵百年大树,非常茂盛。院子后头还有一座宅第,是张家人平日里起居的住所,很是宽敞。
洪三曾说过,这百草堂在张家镇至少已经传承了五代人。别看只是个小小的药铺,实际上早就挣够了钱。尤其是前些年天下大乱,张掌柜光是卖给各路枭雄的药方,都不知道挣了多少银两。
李清原本是不打算留下来吃饭的,毕竟这天是中秋,一家团聚的日子,他一个外人在这里,不合适。
可田酒儿却说,都是乡里乡亲的,吃顿便饭而已,哪来这么多讲究?说完话便自顾往院子里闯,潇洒得很。洪三自然是没有意见,回家吃饭?家里可尝不到新鲜的野兔肉。何况那坛上等的老酒,自己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送到百草堂的。此时不赶紧喝上两盅,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。
见两个年轻人大大咧咧的作风,张百草倒是非常欢喜。直至一群人坐下吃饭,李清才知道,张掌柜夫妇膝下,无儿无女。偌大的一座宅院,除了住着两位学徒,就剩些花花草草了。
张百草的发妻刘氏,今年四十有五,虽不再貌美,但端庄大方,一眼就能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