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嘛。”
“谁跟你是邻居?知道我家老爷乃何许人也?那是咱澧州首富,忻飞扬,忻大老爷。你这个不正经的读书人,瞧你的相貌穿着,就绝非善类。赶紧滚,否则棍棒伺候。”
“哎呀,我李某人怎么会不正经呢?我李某人,可是这天底下最大最大的好人啊。”
粉袍男子一边倒退,一边朝着那群丫鬟搔首弄姿,卖弄文采,不要脸至极。
丫鬟们见了,倒也不在意,纷纷掩嘴轻笑,十分欢快。可那帮子护卫就难以对付了,一个个面目憎怒,如临大敌。
李清有些担心,毕竟对方人多势众,万一打起来,粉袍男不死定了?
这世道,不管是三百年后,还是这三百年前,打死一两个人,从来就不是什么大事。更何况,还是在这人迹罕至的地方?
随即朝一旁的陆飞看去,只见青衫少年扶着墙壁,同样十分紧张。
李清忍不住问道:“陆,陆飞大哥,这就是你说的那个,救了我的人吧?”
见陆飞点点头,李青越发担心起来:“现在咋办,是要干,还是跑?”
“干?”
陆飞闻言浑身一震,回过头,看向李清目光就像是在看着一个白痴。
李清哪晓得少年的心思?还以为对方是怕了,于是眉头皱得越发厉害,紧握着双拳,如临大敌。
陆飞翻了个白眼,摇摇头转过了身。
这时,粉袍男子被人一棍打进了茅草屋中,压坏了不少纸钱和香火。
“我去,给老子住手!”
陆飞顿时神情大变,连忙冲了出去。先是一脸凶狠的指了指那群护卫,见对方愣住,便急急忙忙跑进了茅屋之中。李清原本以为他是去扶那粉袍男子的,却没想到,陆飞一进屋就跪在了那些被压坏的纸钱之上,手脚并用,哀嚎了起来。
“压坏了这么多东西,往后的日子可咋过啊。爹,娘,你们走得早,看不见儿子被人欺负啊。这些个有钱人,根本没拿儿子当人看啊,这些畜生……”
哭了好一会儿,陆飞又指着那群护卫破口大骂道:“要打人到别处打去,弄坏的东西谁赔?”
而此时,那粉袍男子却没事人似的,拍了拍黏在袍子上的灰尘蜡油,“啪”的一声打开了手中折扇。
“春林花多媚,春鸟意多哀。春风复多情,吹我罗裳开。你们这些个凡夫俗子,实在是粗鲁,粗鲁呐。我李某人,可是比那春花还要娇羞羸弱,怎能如此待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