脚步踉跄,可手腕被扣住,寸步难行,也只能如那热锅上的蚂蚁,干着急。
好在男子并未一直盯着他看,很快又将目光望向了地上的陆飞。随即便听到青衫少年那有气无力的声音。
“李,李先生……你,你怎么回来了?”
“啥?李先生?陆兄啊,我李某人最讨厌的事情,就是读书了。”
粉袍男子一本正经的摇头,说完话后又开始挤眉弄眼,示意青衫少年重新再叫一次。此时的陆飞受伤极重,哪有心情玩这些?提了提最后一口气,也顾不得伤口会不会裂开,挑眉大骂道:“滚你**李某人,李天香,赶紧救老子!”
“好嘞。”
男人顿时咧嘴憨笑,点头哈腰,一副嘴脸说不出的猥琐谄媚。与此同时,田七发现自己竟腾空飞了起来,并且越飞越快,越飞越高,耳畔和嘴边,全是疾驰的风雨,脸皮更是被坠落的雨点打得生疼。顷刻之间,田七已经到了高天之上,四下漆黑无极,至少远离地面与城池有百丈高。
然而,还未等他回过神,肉身又开始极速下坠,比来时还要快上许多。疾风灌耳,脑袋嗡嗡作响,是什么也听不见,什么也看不见。心中只有无边恐惧,仿佛弹指刹那,便要摔得粉身碎骨。
噗通!
田七**着地,积水冰凉刺骨。
抬头看,漆黑的夜空如磨盘般旋转。他脸色惨白,闭眼许久,才呆呆的望向眼前的街道,除了四个躺倒在地,痛苦挣扎的手下外,再无旁人。田七张了张嘴,想说话却根本出不了声。只觉得胯下突然一热,吓尿了。
“我去!禄哥,原来那阴柔的外乡人,是个神仙啊?**,听说他在宝峰湖上头结庐而居,已经大半年了。也不知要做些啥,就是成天到附近的几个村里瞎转悠,帮寡妇挑水,给小姑娘们讲笑话,隔三差五还去一些老色胚那里请教荤段子,猥琐得很。我之前,咋没发现他还有这等神通?不行,明天我就得去拜师学艺。”
“就你这吊儿郎当的样,拜个屁的师。还是先把我教给你的刀法练好了,以后要是有命活着,再去娶媳妇的事情。”
陈禄一手抱着刀,一手也同那粉袍男子一般,拿着个葫芦喝酒。
屠二柱见汉子泼冷水,丝毫不在意,只是紧了紧甲胄之下的袍子,越发觉得冷了。
而两人所在的位置,是一条狭窄的巷弄,距离十全楼外的街道,仅有数十步。
“唉,田七那小子,怎么还是这副欠揍的狗模样?他家在我们镇上,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