窦大人盯着面前的三人,用无比冰冷的语气道:“你们也是汉人,为何甘愿为胡蛮卖命,你们可知这些胡蛮利用完你们后的下场?”
贯丘秉文的脸色也冷了下来。
“窦大人,为胡人卖命,我等还能活得很滋润,为雍廷卖命,我等有什么好处?最终还不是成了那些狗官随意抛弃和压榨的棋子,窦大人也是混官场的,大雍朝廷现在什么狗样,我相信窦大人比我还清楚吧?同样是当棋子,那我等为何不当一颗更有价值的棋子?”
窦大人冷笑道:“鸟为食,人为利,可以理解,但你等为了私利,竟陷整个北地甚至整个天下于不义,何等没有底线?可知因为尔等,多少无辜百姓惨死胡人铁骑之下,多少女子受人凌辱,就算是胡人是主子,但你等作为犬牙,也更为可恨!”
“可恨?”茶老板忍不住冷笑道,“窦大人义正辞严,高高在上来指责我等,不愧为一心只读圣贤书的圣人门徒!我乃北定府人,自打一出生,就只听说过吐罗单于,没有听说过什么大雍皇帝,敢问窦大人,大雍皇帝可还记得数十万在胡人脚下挣扎求生的北定汉人百姓?大雍百官可还记得?”
“要是不记得,那窦大人有什么脸面指责我等不忠于什么**朝廷?”
窦大人闻言,又沉默了。
三人冷冷地看着窦远年。
良久,窦大人叹道:“终究是苦在百姓,不过,咳咳...”
“噗~”
说着窦大人突然吐出了一口鲜血。
贯丘秉文目光微缩,急道:“他服毒了,赶紧灌水,让他吐毒!”
另外两人赶紧向前。
窦大人马上反应过来,踉跄地退后两步,从怀里抽出早就准备好的**,比在自己脖子上,盯着三人,决然道:“别白费功夫了,老夫既然选择出逃,就抱着必死的决心,只恨没有把这里的情况传回朝廷,老夫愧对天下,不过...”
“你们给老夫转告吐罗蛮王,咳咳...”
窦大人嘴角流着黑血,视线模糊,昂然挺立,不屈道:“胡蛮生性残暴,于天道不合,劣性不改,必遭天谴!”
“天不遣,定有人替天而谴!”
“老夫,在地下看着!”
“噗~”
说完,窦大人倒地气绝,死不瞑目。
“呼~”
一阵黄沙溅起,又吹来一阵清风,黄沙伴着清风,渐渐弥漫在茶肆,覆盖在窦远年身上。
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