父亲以为顾南疏是因为双脚再无治愈可能,表面上没说什么,暗地里已经开始自暴自弃。所以就开始疾病乱投医。
前前后后不知找了多少自称‘神医’之人,被扔出府中的扔出府中,被送官的送官。前些时日正好听说齐疆医圣来皇城了,父亲就花重金将人请进府中,熟料是个假医圣,进入府中不但是想要窃取情报,还想至顾南疏于死地。
幸好发现的早,否则顾南疏命休矣。
说完之后,顾南疏倏尔一笑:
“你可知皇城京兆尹如何调笑说我们顾大将军府?从我们府上送过去的犯人都快塞满他们的牢房了。”
京兆尹便是皇城的知府。
只是比地方上的知府官衔要大,但比大理寺和刑部那些官就小了许多。
渣师、荷衣等人就是顾南幽亲自送过去的。
再加上父亲和顾南疏送过去的,前前后后加起来已不知多少人。
“京兆尹里的大人估计正偷着乐呢!”
犯人送过去,人证物证俱在,一不用审二不用查,只要把犯人押入牢中,就办成了一桩案子,这两三个月,小案子刷刷的破,政绩必然提升不少。
他们怎会不偷着乐?
“那是自然。”顾南疏忽然正了脸色,“为何不告诉父亲,他若是一直折腾也不是办法,容易折腾出事来。”
顾南幽知道,父亲寻医心切,容易让人钻空子。
但父亲性子直,心中藏不住事,知道了反而不是好事,至少现在不能。
“过几个月再看看吧!经过齐疆医圣之事,父亲恐怕不会乱寻医了。”
两人正聊着。
新来的管家匆匆走来,“三小姐,摄政王府的李管家来了。”
李管家来了?
一个念头油然而生,她来到大门口时,李管家递给了她一封信就走了,没说是什么事,只说是摄政王让他送来的。
见李管家走了,顾南疏微微蹙眉,目光冷冷盯着她手里的信笺。
“你与摄政王很熟?”
顾南幽抬头看他一眼,不解反问:“为何这般说?”
“我可从未听说摄政王会与哪家小姐书信往来,你倒是第一个,你可别告诉我,你们在书信传情。”
顾南疏的语气可不是惊讶,而是有些隐晦冷然,貌似察觉到了信笺的不同寻常。
“顾南疏,我发觉你这人很阴暗,我怎么就不能与摄政王谈情说爱了?说得好像我很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