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道过了多久,她擦擦眼泪,拿着那封给两位老人的信往门口走。
她刚一开打开门,夜温辰就听到了,站直了身子,木染看了他一眼,迈着沉重的步子走到两位老人家的房门前,手停在半空中,怎么都落不下去。
“叩叩——”
她最终还是敲响了房门。
是季爸开的门。
木染双手拿着那张纸,哽咽道:“叔,这是老师书里夹着的信,是,是给您和姨的。”
季爸低头看向那张纸,嘴唇蠕动,想说些什么,最终还是没说。
“柔柔,柔柔留下的信?”
季妈从床上扑到木染面前,紧紧握着木染的双臂,视线下移,落到那张纸上,她松开木染,颤抖地将纸接了过来,那张纸,差点落到地上。
木染躬了躬身子,转头去了院子,晚风吹过,眼泪又涌了出来。
夜温辰站在她旁边,什么话都没说,陪她一起看着天上的星星。
屋内,季妈哭泣的声音传了出来,他们静静听着,沉默不语。
也不知道过了多久,屋内的哭声小了,木染的眼睛很疼,声音也哑了,“夜温辰,帮我,我不光要他把牢底坐穿,还要他后半辈子疯疯癫癫生不如死。”
夜温辰低头看她,自然看到了她手上拿着的那张纸上。
“不后悔?”
“不后悔。”
“好。”
深夜,夜温辰已经休息了,木染躺在床上怎么都睡不着,她现在一闭眼就是季婉柔躺在血泊里不甘绝望的眼神,她把那封信看来看去,看来看去,对渣男的恨意在心底疯长。
木染第二天的眼睛又红又肿,她戴上了一副墨镜遮掩,夜温辰看见了,皱了皱眉没说话。
季爸季妈相互搀扶着走进了季婉柔的房间,一寸一寸从房间里摸过去,好像在**已经故去的女儿。
“砰砰砰——砰砰砰——”
外面突然传来一阵急促地敲门声,来人像是有什么很着急的事情。
木染皱眉看着院门,夜温辰去开门。
他刚把门打开一个缝,一双手就摸上了院门,用力将门打开,门外的一切清晰地落在他的眼里。
几个小混混吊儿郎当地站在门口,推门的那个人一身肥肉,特别胖,看着凶神恶煞的,他们的后面,渣男正看着院里的动静。
夜温辰往后退了一步,几个男人鱼贯而入,渣男也走了进来,他们将院门关上落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