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芷眸色暗沉，冷冷一笑，哼道：“道家自古有此法，不过，没有证据也不好妄下论断。”

沈长言点点头，了然她跟他想到一处了。

影宜又在旁补充道：“那些女孩，无一例外都失忆了，不记得曾经经历过什么事。有的是摔伤，被人救起，有的是在街上乞讨，还有是在勾栏……如此等等，每个女孩被找到时情况不一样，看似每个失踪案是独立的，相互之间并无关联，可……”

“恰好说明是一个人做的。”白芷沉声接口。

影宜点点头，附和道：“在下也是这么想的，欲盖弥彰。”

白芷面沉如水，没有再说什么，而是招呼沈长言还有影宜一起吃晚饭。

影宜自然不敢跟他们同桌，忙告退。

白芷却正色劝道：“都这时辰了，你也饿了，就在这里吃，又没旁人，吃完，还要去乔婆婆家，有好戏要开场呢！”

沈长言在旁附和着：“少夫人让你在这里吃，就在这里吃！”

影宜很受感动，不好再推辞，行礼应道：“多谢世子，少夫人厚爱，在下恭敬不如从命。”

但他还是不敢跟两人一桌吃，只肯站着，也不好意思夹菜。

白芷明白，他心里主仆尊卑观念根深蒂固，想要改变是不可能。

于是她不再为难他，让翠竹给他单独设了小桌，每样菜都分给一些。

三人闷头吃完饭，影宜带着白芷沈长言，在夜色隐藏下，潜入乔婆婆家里。

“你们可是来了。”

乔婆婆带三人鱼贯而入，忙招呼他们坐下。

白芷轻轻握着乔婆婆的手，示意她不要忙活了。

看着老人家满头白发，她心里很同情她的遭遇。Ｍ.

“影宜，请进来吧。”

白芷扭头望着影宜，轻声吩咐道。

影宜点点头，转身出去，没过多久，又进来了。

不过这次他身上背着一个黑色布袋。

乔婆婆诧异地望向白芷，不解地问道：“姑娘这是……”

“婆婆，我把小乔请来了，今晚可能将是你们祖孙俩最后一次见面了。”白芷轻声回道。

乔婆婆听闻这话，身体一软，站不住了。

白芷手上暗暗用力，搀扶住乔婆婆，想了想给她一个希望：“婆婆，其实一切还都没有最后定论，或许……就算退一万步，小乔真再也回不来了，您放心，日后我定会为您养老送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