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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在心里合计，下回什么时候过来。

到镇里时已是晚上六点多，天黑黑的。

她担心孩子，没多做停留，走山路往家赶，远远望见家里的窗纸上，闪着明明灭灭的灯火，四个孩子的影子时隐时现，萧红不由自主露出微笑。

怕吓到孩子，没直接开院门，而是站在外面喊着：“孩子们，娘回来了，给娘开门。”

屋子里传来孩子的尖叫声：“呀，娘回来了，娘回来了。”

老四喊：“娘，我去给你开门。”

里面噼里啪啦的声音响起，四个孩子一窝蜂跑出来，老大跑的最快，抢先一步打开门：“娘，你回来啦。”

孩子们挤在萧红身前身后，寸步不离的跟着她往屋子里走。

程大山的娘听到了西屋的动静，翻翻白眼，恶毒的猜测：“把孩子丢在家里，自己不知到哪儿浪去了。切！”

程大山的爹瞅她一眼，没言语。

程大山的娘却不敢瞎说了，低头装作打扫炕席。

萧红拿出筐里的东西，孩子们一眼看到了饼干和糖。

这半年来，他们总能吃到糖，饼干却是第一回见，老四唆着手指，吸吸口水：“娘，这是啥呀？”

老三抢着回答：“饼干，这是饼干。”

老四奶声奶气的问：“娘，饼干好吃吗？”

四双眼睛盯着萧红，里面充满着渴望，她笑着对他们说：“老大，你给每人分两块，你们亲自尝尝，饼干好不好吃。”

四人眼睛一亮，老四高兴的说：“肯定好吃，饼干肯定好吃。”

老二和老三点头，他们也觉得饼干一定非常美味，他们听别人说过，饼干很好吃。

咽咽口水，眼珠子黏在老大手上的饼干，随着饼干而移动，拿到手里时，闻到了那股甜滋滋的味道。

他们咽着口水，等老大给每人发了两块饼干，才一小口一小口吃起来。

老大老二先把饼干送到萧红嘴边：“娘，你吃。”

萧红欣慰的摸摸两人的头：“谢谢你们，娘很高兴，不过——”

伸手拿起两块饼干，晃了晃：“也应该给娘分两块才对。”

老大羞赧的挠挠后脑勺：“下回我肯定记得了。”

五个人美滋滋的吃了饼干，老四回味着：“饼干真好吃，娘，明天我们还能吃吗？”

“能。”

吃过饼干，萧红打开买的布，几个孩子叽叽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