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应该是在死后化作了怨灵，为了报仇，将一众学生困在教室中烧死才对。

可现在听对方这么说，又似乎并不是这回事。

“火灾……确实发生了。”窦江忽然皱起眉，并露出了颇为混乱的表情，“但似乎并不是我放的，而且……”

“而且……你救了他们。”程老师忽然道。

“救……”窦江看着他一呆，“或许算是吧，不过在鬼域里，他们只能够浑浑噩噩的生活下去，其实和死了也没有区别。”

“但是我有点疑问。”程飞紧接着回道：“如果在鬼域里的他们并不是鬼魂，而都是实体，那么刚才那些学生又为什么会变成了怪物？”

刚才那些长相丑恶，被砍成两截还能满地乱爬的学生让程飞实在记忆犹新。

“因为这些人……包括春树，都已经回到了现实世界。”窦江回道：“从春树死的那一刻开始，那些学生都只不过是由春树的能力幻化出的怪物罢了。”

“怪不得，她头掉了都还能说话。”程飞低下头，若有所思的道了一句。

当他再次抬起头时，却发现眼前三人的身体开始变得虚幻了起来。

“我已经做出了自己的选择，接下来就轮到你了。”窦江看着他。

此时，程飞面前三人的身体，从脚部开始渐渐化为黑色的烟尘。

他们正在消失，而程飞所在的宿舍也同样如此，就像是一座渐渐融化的冰山。

“现在的学生真是早熟啊，说起话来竟然还老气横秋的。”程飞回道。

另一个程飞则和李莫兮的双手紧紧的牵着，他看着程飞忽然道：“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，你个**还将李老师打晕了丢在厕所了。”

“啊这……”程飞没想到对方连这个都知道。

“按照我以前的脾气，我一定要狠狠的教训你小子一顿。”程老师继续说道：

“哼……不过现在嘛，只能是算了。”

他低头看了一眼已经已经消散了一半的身体，抬头笑道：“算你小子好运吧。”

“好的。”程飞冲他比了一个“ok”的手势，接着看向李莫兮，等着她说最后的话。

不过，李莫兮却并没有说话，而是将头埋入了程老师的怀中。

最后一刻，两人紧紧相拥。

窦江则在一旁呆若木鸡的站着，静静吃着狗粮。

“小窦，你看着羡慕死了吧？哈哈哈！”

在程飞的笑声中，他面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