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师父,他……”
“你先出去。”
和尚从屋里走出来,对小僧摆摆手,然后走到陆源面前。
陆源赶紧跪下,拜道:“侄儿见过叔父!”
和尚双手合十,道:“老衲法号悔印。”
“叔父!”陆源磕头道:“不要万不得已,侄儿不会来叨扰你!但现在,现在……是陆家生死存亡之际啊!”
悔印和尚眉头一皱,面容越显得凶恶,道:“陆家出什么事了?”
陆源抽泣起来,道:“家主他……他被杀了!”
“什么?!”悔印和尚一把抓住陆源的衣领,将他提起来,怒道:“陆家在江城势大力强,何人敢杀我大哥?”
“不是外人,是咱们家的自己人!”
“谁?!”
“一个小辈,陆琛。”
“放肆!”悔印和尚将陆源狠狠一甩,吼道:“你是大哥指定的接班人,居然连一个孩子都管不住?”
陆源无奈的说道:“陆琛这小子平常非常老实,对家里长辈的话是言听计从,根本就没人防备他。结果……他趁我不在家时,联合赵澄和江扬郡新上任的郡守大人,一夜之间对家族展开血洗!”
“死的不只是家主,还有您的几个兄弟……”
“孽畜!”悔印和尚猛地打出一拳,十步外的一棵树晃动起来,树干上留下了一个深深的拳印。
“那赵澄是何人?”悔印和尚问道。
陆源赶紧说道:“是大靖右相的长子。”
“赵欢的儿子?”
悔印和尚冷静下来,疑问道:“赵欢不是在燕川城养老吗,他想要干嘛?”
陆源爬起来解释道:“据侄儿所知,这事应该和赵欢没关系,只因赵澄想在江扬郡做生意,受到我们陆家和涂家的掣肘,他便先把齐柏年拉下马,然后在郡守府安插了他的人,要毁掉陆家和涂家,以便于他日后经商。”
“此子心思如此歹毒,当诛!”
“叔父,侄儿也是这般想的,就是怕右相那……”
“别说此事与赵欢无关,就算有关,老衲也不会袖手旁观!”
悔印和尚双手负后,神情像一尊发怒的金刚,沉声道:“杀人偿命,天经地义。若是连兄弟的仇都不能报,我修行又有何意义?”
“陆源,老衲随你下山!”
……江城东边,靖海海岸。
海岸线多是沙滩,但也有石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