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后更是马不停蹄,上供部分赋税钱粮以充国库,同时请朝廷选派官员将领,入驻三府。
君以国士待我,我必国士报之,忠肝义胆之心,母庸置疑。
弘安四年一月八日,周柏再发奉天讨胡檄,号召天下反鞑。
“夫炎夏有炎夏之形像,今鞑靼悉令削发,拖一长尾于后,是使炎夏之人变为禽犬也。炎夏有炎夏之衣冠,今鞑靼另置顶戴,胡衣猴冠,坏先代之服冕,是使炎夏之人忘其根本也。”
“夫春秋大九世之仇,小雅重宗邦之义,况以神明华胃,匍匐犬羊之下,盗憎主人,横逆交逼,此诚不可一朝居也……”
“凡在汉胡苟被逼胁,但已事降服,皆大赦勿有所问。其在俘囚,若变形革面,愿归农牧,亦大赦勿有所问。其有挟众称戈,稍抗颜行,杀无赦;为间谍,杀无赦;故违军法,杀无赦。”x33
讨胡檄文,真情实感发人深省,令炎夏百姓同仇敌忾,更是给了他们群起反抗的正当理由。
而且针对鞑靼设立汉军旗,大肆采用以汉制汉之策,周柏特意在檄文之后点明,降服当走狗的几种情况。
被逼无奈苟活是没有办法,但要注意行事分寸,若真残害同胞,将来收拾河山,必定清算。
先取大胜,打破鞑军不败神话,后以“发服”大义号召。
这就像是在熊熊燃烧的火堆上,再浇灌火油,顿时于南北大地,星火燎原不可阻挡。
义民勇士自发奔走呼号,一夫奋臂,万姓影从……
到一月下旬,湖广、江右、岭南甚至北方大地,都有大量府县被义军光复,捷报频传。
鞑靼朝廷焦头烂额,统治区四处烽烟,让他们切身体会到大炎先帝的无奈。
而此时的周柏却无法兵出西南,因为那桂王朱榔看到反鞑形势好转,居然又跳了出来。
指责周柏区区普通宗子,没有做监国的法统,又宣扬黔国公等人不安好心,意图控制傀儡。
一月二十五日,朱榔于西山省桂城再称监国,号称得西山省文武拥护,有大军十万。
如果此时去辩驳,那就是口水仗,动摇好不容易形成的抗鞑大势,白白内耗国力。
所以周柏二话不说,干脆率三万精锐,往西山省一行。
一是堪平“叛逆”,索拿朱榔这个僭越监国之人;第二则是可以亲抵前线,联系湖广和岭南的义军和官军残部,统筹全局。
当然,三万人肯定是有些少了,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