红枣还未走近,老乞丐就警觉转身,两眼死死盯着她。
仔细看去,被他护在怀中那孩子身上血迹斑斑,似是受了些伤。
“老丈莫急,我家主子见二位在此,有心帮扶,您若是有什么难处,直言便是。”
红枣这话已然放低姿态,并未因着他乞丐的身份而有看低。
老乞丐动了动唇,却像是有所犹疑,未加言语。
见他如此,红枣又道:“老丈,您直言便是,我家主子只是好意,您若是信不过,这些银钱您收着便是。”
说着,红枣从钱袋中摸出几枚铜板,借着动作遮掩,在旁人看不见处塞了碎银子过去。
“怀璧其罪,老丈莫要声张。”
老乞丐掂量出手中份量,眼眸瞬时睁大,无言看向红枣身后之马车。
“非是全为着您,我家主子也是医者,您怀中这孩子也耽搁不得,还是先去看诊罢。”
老乞丐到底没狠心推脱,只朝着马车方向磕了个头,声音沙哑。
“请姑娘代为转达谢意,老朽低**,便不上前脏污贵人的眼,这恩情老朽记下了,日后任凭差遣。”
“不必。”
红枣欠了欠身,未免耽搁太久,坐回马车前头。
车夫旋即扬鞭,不多时,马车便消失在闹市街头。
老乞丐愣愣看着马车离去的方向,好一会儿才回神,朝着无人处又磕了个头,这才抱着孩子离去。
马车一路往城东去,在一间铺面前停下。
铺面四扇门开了一半,匾额上书四个大字——李记胭脂。
“这名字……”
闻惊舞只看一眼,顿觉一言难尽。
在京城有这般名声,怎么取了个这么平平无奇的名字?
“名字可有不妥?”
红枣见她不动,摸不准她在想什么,也停在马车外。
少顷,闻惊舞轻笑了声,掀了帘子下去。
“并无不妥,进去吧。”
还没进去,闻惊舞就嗅到了红枣所说的香气,确有些安神之效。
竟能想到以药材入脂粉,还兼顾到了各人的体质,未见不良反应,这李家的人也是奇才了。
“却不知这铺子的主家今日可在,若是能见上一见,也算是了却一桩心愿了。”
话音刚落,铺内便传出人声。
“贵客临门,怎得站在了门口?”
闻惊舞失笑,拎着裙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