舞脚下。
正是她方才看见的那簇花。
裴江舟没注意到,在他说这话时,在场的另外两人没一个看他。
闻惊舞先移开视线,手一撑,从假山上跳了下来。
“诶——”
眼见闻惊舞脚跟落在花旁,裴江舟被吓得提起一口气,好半晌才缓过来。
闻惊舞却不以为意,反倒指了指自己看上的药材。
“这才是宝贝,瞧仔细了。”
“就这堆破草?”
裴江舟看了又看,不由得有些怀疑闻惊舞在跟自己说笑。
慕舆凛川先一步反应过来,“药材?”
闻惊舞满意点头,故意去看裴江舟,“裴世子以为呢?”
裴江舟轻“哼”了声,撇过头不去看她。
几人闲聊几句,红枣吭哧吭哧抱着个盆跑了过来,发出叮呤咣啷的声音。
“主子,奴婢……”
才说出几个字,红枣看见了被假山遮住身形的慕舆凛川二人,语气瞬间弱了下去。
裴江舟是个闲不住的,接过锄头就嚷嚷着要帮忙。
闻惊舞乐得多个免费劳力,客气都没客气一句,站在一边跟慕舆凛川说起草药。
忙完已经夜深,裴江舟还没邀功,忽然有人从背后推了他一把,紧跟着他后脖颈就被拎住。
闻惊舞的声音悠悠响起,“裴世子,天不早了,想必贵府正记挂世子,我跟王爷就不留你了。”
话音落下的同时,裴江舟踉跄一步,在院墙外站稳。
“过河拆桥!”
“你们这是过河拆桥!”
裴江舟气得直跺脚,抱怨了好几句,见没人理会才肯离开。
少了耳边的聒噪,闻惊舞却也安静下来,目光不自觉往一边坐着的人身上飘,却又在他要看过来时赶紧移开。
“夜深了,歇吧。”
说着,慕舆凛川起身,似是要回住院去。
闻惊舞垂在身侧的手攥了攥,兀地拽住他的衣摆。
“就睡这儿吧,我不想走路了。”慕舆凛川张了张口,像是想说什么,却没发出声音。
气氛陡然变得暧昧,红枣离的有些远,没听清他们在说什么,直觉低下了头,没多看一眼。
不知过了多久,屋内摇曳的烛火忽然熄灭,只余平缓的呼吸声。
大抵是无意中得了些好药材的缘故,闻惊舞次日醒来时心情好的不得了,尤其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