舞。

“刚才一打岔忘了说，你先见客人，晚些时候来我院里。”

慕舆凛川颔首，叫管家去请人进来。

来人将自己遮的严严实实，只一双眼睛露在外面，带着几分小心。

门一掩上，他立刻卸下斗篷上宽大的兜帽，恭恭敬敬朝慕舆凛川施了一礼。

“皇叔，今天我府上去了几位客人。”

来的不是旁人，正是刚刚还被提及的九皇子。

“他们说是皇叔的意思，侄儿心下难安，再三思量，还是上门叨扰。”

说着，九皇子上前，十分自然地替慕舆凛川斟茶，又将桌上搁着的笔墨收起。

“皇叔，我知道您的意思，这话说出来或许会惹您生气，可侄儿无心政事，若是真的应允，才是对百姓的辜负，您……”

九皇子温声慢语地说着，余光始终落在慕舆凛川身上，唯恐他会因为自己的话有什么不满。

“你觉得谁合适？”

慕舆凛川等他说完，慢慢悠悠问出一句。

九皇子愣住，手上动作一顿，一滴墨掉在桌上，溅了个小小的黑点在桌角的书页。

他很快回过神，看向慕舆凛川的视线变得热切。

“几位皇兄不堪大用，要论合适，自然是皇叔再合适不过。”

“只要皇叔愿意，振臂一呼，自有千万人拥簇，做什么便宜了旁人？”

九皇子在宫中不受宠，连他自己也没想到会在出宫后被慕舆凛川找上，如此过了三年，更大的馅饼竟然也砸了下来。

他不是不知好歹的人，知道什么自己受得起，什么受不起，因而对唾手可得的皇位并不感兴趣。

没成想在不看顾的时候，底下人会把九皇子教成这样，慕舆凛川蹙了蹙眉，一时没想出要说什么。

“皇叔？”

没得到回应的九皇子大着胆子在慕舆凛川面前晃了晃手。

慕舆凛川“啧”了声，叫长风进来。

“去请王妃过来。”

闻惊舞才进门，还没坐上板凳，长风就追了过来。

“找我？”

闻惊舞讶异，那慕舆凛川刚才怎么不开口，还叫她白跑一趟。

长风说不出个所以然，只将慕舆凛川的话重复一遍。

想着是有什么事，闻惊舞也没耽搁，转身就出了门。

到书房时九皇子已经不见踪迹，只慕舆凛川一人在书桌后坐着，表情有些奇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