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惊舞猛地坐起身,从梦中惊醒。
背后的衣裳被冷汗浸透,黏腻地贴在后背,让她很不舒服。
屋内空荡荡的,一个人也没有,闻惊舞皱了皱眉,开口才发现自己嗓子哑得厉害,“红枣?”
闻惊舞等了片刻也没见人进来,踩着鞋披了外衣去看。
门一开,红枣和云静齐齐跪在院子里,两丫头也不知道跪了多久,额头有细密的汗珠。
“这又是干什么?”
闻惊舞刚醒来本就头疼,看见这一幕,眼前一阵阵发黑。
红枣抬头,却是欲言又止,“外头风大,您进屋里吧,奴婢叫人来伺候。”
“叫人?”闻惊舞走下台阶,“这一院子人都跪在这里了,你叫谁?”
红枣没了话,不敢说自己近身伺候的话。
“我再问一遍,到底怎么回事?”闻惊舞冷下脸,直直看着红枣。
她态度强硬至此,红枣瑟缩一下,低声道:“是王爷,方才林安过来,说……”
闻惊舞一听是慕舆凛川的意思,顿时火冒三丈,“我院里的人他也要管?这事情到死是怎么一回事,他难道不清楚吗?”
话刚说完,门外悠悠响起人声,“王妃好大的火气,这是对本王的处事不满意了?”
慕舆凛川随着话音落下,一脚迈入院门,“底下人护卫不力,让主子遭了这样的罪,本王还罚不得?”
闻惊舞一连迎上两个问句,眼睛眨也不眨,“王爷这话就有意思了,要这么说,该罚的不是我院里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丫头吧?”
慕舆凛川一顿,目光落在她脸上,已经料到她接下来要说什么。
“我怎么记得,这事情王爷从一开始就知道,非但未加阻挠,应当还从中做了不少吧?”闻惊舞说着,在院里找了一圈。
“影一呢?她们都跪着了,王爷对自己的人比对旁人宽容?这便是王爷的御人之道?”
红枣跪在地上,吓得出了一身汗,眼睛都要抽筋了,也不见闻惊舞看她一眼。
“影一?”慕舆凛川轻笑一声,“你是忘了,为什么只有那一支暗箭到你面前吗?”
他不说这个还好,一说,老尼姑死时的画面重现在脑海中,让闻惊舞鼻子一酸。
“你既然说到这个,为何还要让云静跪着?你知不知道,我欠她一条命!”
闻惊舞答应了要将人带回来,老尼姑为救她而死,云静在这时又被罚跪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