>
“圣人,太子在东宫屯兵,也未必就是为了图谋不轨啊!”
一个穿着紫袍的老者双手抱拳,十分诚恳地说道。
“方今突厥经常南下,太子招募新军想来也是为了抵抗突厥,所以才会从罗艺那里借来熟悉突厥战法的突骑,估计也是为了训练的需要……”
“是吗?”
一脸容光焕发的李渊陛下坐在几案后面,斜靠在靠垫上,一边用手扶着有些酸痛的腰部,一边用手端着龙血杯,低头喝着三勒浆,说话的语气不阴不阳。
“封卿你的意思,是说太子此举不但无过,反而有功的是吧?”
“不,不,不……”
封德彝赶紧对着李渊连连摆手,表示自己不是这个意思。
“不管太子居心为何,在东宫之内私自伏兵,肯定有错,但这个错误有多大,是圣人您觉得申斥太子,让他改正就好,还是说圣人您已经对太子十分失望,决定另立太子呢?”
封德彝偷眼看了一下李渊陛下的脸色,心里暗暗的思忖了一下,果断放出了胜负手。
“臣以为,若圣人您无心更换太子的话,略作薄惩也就是了,不然太子被圈禁的时间一长,威望不在,到时候难免会引人觊觎,在这个事情上前隋殷鉴不远,还请圣人明察!”
“呵呵……”
李渊放下了手中的龙血杯,朝着封德彝笑了笑。
“封卿老成持重,确是谋国之言,朕知道了,卿家还有其他的事情吗?”
封德彝又张了张嘴,就想要把长林兵中有秦王的内间的事情说出来,但话语在嘴边打了两个转之后,还是被他果断的咽了下去。
他双手抱拳,颤颤巍巍的一鞠躬。
“老臣无话可说了!”
“那好……”
李渊低下头,又拿起了龙血杯,用手敲了敲自己的腰,摆了摆手。
“既然没事的话,封卿你就退下吧!”
等封德彝满面笑容的离开昭德殿的时候,时间已经快要接近中午,阳光从空中斜斜的照射下来,他眯了眯眼睛,一张英姿勃发的脸就出现在了他的眼中。
“秦王殿下,您这是……”
“是封卿啊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