医师了,夜墨寒说得没错,解铃还须系铃人,郝医师研制的药救了你又害了你,他是世界上最了解你这个病人的医生,这事还是得他来做,就是请他来需要多费些时间,得避着点夜墨寒和你亲哥,要不哥就护不住你了,但你别怕,哥绝对绝对不会再让你落回那个疯子手上,别怕啊,霖霖。”
“对了,你喜欢哥叫你霖霖吗?小时候咱爸就是这么叫你的,你刚出生那会儿,莫姨和家里那些长辈为了给你取名字,都快把字典给翻烂了,最后定了霖这个字,知道为什么吗?因为你特别爱哭,不分昼夜地哭,而且哭得声音特别大特别响,跟小狼崽子似的,咱爸总说,你那枕巾都快长蘑菇了。所以他们就取了这个水系的字,也是寓意白家能像久下不停的霖雨一样,永远兴旺下去。”
白佑就这样一边自言自语一边哭一边往嘴里机械地塞饭,最后抹了一把脸,拾起那碗没人动过的饭,走出了屋子。
他不知道自己还要等多久,他不敢开手机,怕夜墨寒定位到他的位置,所以郝医师那边进度怎么样了,他一概不知,只能在这里干等。
好在他还没有焦虑到寝食难安,就着正午的暖阳睡了个午觉后,又回到海边捡起了贝壳。
他想给白莫霖做个贝壳风铃,小少爷就喜欢这些花里胡哨丁零当啷的东西,小时候婴儿床上就有一个,动不动就要拍一下,安静个十分钟都不行,听着风铃声才肯消停。
后来长大了也是一样,有一回白佑过生日,白莫霖送了他一个超大号的回音贝,耳朵贴上去就能听到海浪的回音,不过那东西被白佑给拆了,就为了告诉还不到十岁的小少爷,那根本不是什么神奇的法术,只不过是卖家在里面装了个小录音器,等没电了就什么都听不到了。
为此小少爷还委屈地哭了一场。
想着这些往事,白佑心神复杂地一遍遍弯腰直起再弯再起,就为了挑选出最好看的贝壳来装饰风铃,为了白莫霖能开心一点。
捡了一下午,终于挑好了六个,把他们跟昨天的三个放在一起,迎着夕阳往回走。
他想着,晚上做些什么好呢,会不会他手艺再好一点,香味儿再浓一点,就能把那小馋虫给馋醒呢。
不然就做他心心念念的小饼干吧,不过岛上没有面粉,来时匆忙,只来得及带些简单的物资,等过两天助理送东西过来,跟他交代一声好了。
正想着,忽然一声船笛惊醒了白佑。
有船靠近?
不会夜墨寒这么快就找到他了吧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