秒将目光转回他身上，理直气壮道：“我自己的绘本，当然是想画什么就画什么。”至于借鉴了一点现实生活中人物的性格……也就是一点点而已！

容洵无声地露出了个笑：“嗯。”

那语句中带着低沉的笑意，姿态十分纵容，似乎对她的小把戏游刃有余。

姜秒自知再绕着这个话题下去倒霉的一定是自己，于是飞速地想到了另外的一件事：“对了！除了这个，签合约的时候，编辑小姐姐还和我说了个八卦！”

“什么八卦？”他顺着她。

“就是那个！楚家——”她说，“楚家最近倒了大霉！”

不知为何，原本就一直在苟延残喘的楚氏被一压到底、连根拔起，再无复起的可能了，不仅如此，他们还背负上了数不清的债务，后半辈子也许都会在这种重压之下艰难活着。

树倒猢狲散，小姐姐说就连他们工作室都收到了好几份有楚氏工作经验的简历，她还感叹原本梧城的第一豪门居然在一夕之间落到这样的下场，这令人唏嘘。

但她很快就意识到了她和楚家的关系，还不好意思地解释说并不是觉得他们值得被原谅。

其实姜秒也觉得很不可思议。

剧情的不可抗力已经不见，原本会发生的所有事情已经化作了泡影——会一直繁荣昌盛的楚家、会成为娱乐圈顶流的许西夜，仿佛只是一场梦。

楚奕扬给她打来过一个电话。

他们默契地沉默了一分钟，是他先开的口：“对不起。”

实际上他并不需要道歉的，在楚家的所有人中，他是对她最具有善意的一个，只是冷嘲热讽，那些剧情里的手段他还没实施过，就已经改变了。

“姜秒。”那个昔日里意气风发、狂傲不羁的少年变得沉稳了起来，他的背景音里还能隐约地听到争吵和哭声，“为我之前的所作所为和你道歉。”

“不管你相信不相信，我实际上从未讨厌过你。”他说。

也许不仅如此，那些少年心事，大概就是在这种故意捉弄中被掩盖了。

只不过，现在说这些，大概有些迟了。

楚奕扬想起了今天综艺里看到的她的表白，看到了她和他的温情拥抱——大概，已经有另外一个人提前成为了她的依靠，让她能够露出笑颜来。

那也挺好的。

总之——一切都挺好的，坏人得到报应，好人永远幸福。

他在心里想，希望她这样的好人，能受到庇佑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