传来。
直到此时,容洵那张毫无破绽的冷脸才露出了点变化来,他松了松刚刚出拳的手,走到了他的面前。
“是吗?”他俯视着他,“现在呢?”
他慢条斯理地露出了个没有温度的笑来:“楚郢顾,说着这话的你,可能比狗还不如吧?”
“容——唔!”
不给他说话的机会,容洵直接又是一脚踢在了他的后背,楚郢顾只能闷哼着翻滚了一圈,撞在了桌角处。
“当初,你是怎么对她的?”
他的声音淡淡的,听不出一点波动。
“是这只手——”
他的脚狠狠地踩在了他的手腕上。
楚郢顾的脸疼到变形了:“啊啊啊啊——”
“还是这只手——”
他因为这噪音微不可查地皱了下眉,但脚下的动作没有停,伴随着冷淡语调,另一只手也被他踩在了脚底。
“啊啊啊啊啊啊——”
楚郢顾的脸色已经和墙皮一样惨白了,过分的疼痛让他连喊叫都有些吃力,痛苦导致的汗水从脸上滴落在地面,他只觉得浑身冰冷、四肢痉挛,眼前一片昏黑。
可是容洵仍旧是那样轻飘飘地看着他,对他的惨状视若无睹。
“这就受不了了?”他笑道。
姜秒所受到的痛苦——他连万分之一都没有体会到。
就只是这点身体上的折磨,太便宜他了。
楚郢顾说错了一点,他对看他屈辱的样子毫无兴趣,会把他叫过来,只不过是想做这件事罢了。
这件事——他从看到了姜秒手里的那些验伤报告之后就想做了。
没法忍受。
没法忍耐。
心里的野兽挣脱牢笼,渴望着血腥,渴望着把那份无法压抑的暴虐倾泻而出。
容洵冷静地想着,他的眼底被混沌成一片地暗沉所笼罩。
支撑着他从火焰中走出来的,只是一个执念。
他早该在多年以前成为一具尸骸,心里破了一个空荡荡地伤口,怎么都填不满,就像是一头黑色的野兽在咆哮着。
他不正常。
他也是个疯子。
这些无法辩驳的事实早就刻在了他的脑海里。
但这又有什么关系呢。
容洵面无表情地踩在了他的脸上,楚郢顾再一次发出痛苦的悲鸣,但他毫无反应,只是进一步用力、用力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