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工程师，和影子一样只会在那里笑着——的人吗？

他“啪”地一声合上了书册，冷淡的样子和平日里见到的截然相反，那一瞬间楚郢顾都要怀疑是不是这只是容洵的一位亲眷，并非是他本人。

可是，这未免也太过于荒唐了。

世界上怎么可能有人长得一模一样。

“解决了？”他的声音也是冷冷的，视线直接从他身边掠过，看向了正靠在门边的高炽阳。

“圆～满～解～决～”这位刚刚一直保持着高压气场的副总的态度瞬间随意了起来，他拍了拍手里的两份合同，慢悠悠地走到了桌前，“给。”

“玩得开心。”他做了个口型。

容洵抬眸看了他一眼，手里稳稳地接过：“谢了。”

高炽阳笑眯眯地说：“好啦，我要功成身退睡觉去了。”他脚步轻快地又走回了门口，看了会楚郢顾还是那副没回过神来的样子。

嗯嗯～至少睡前故事还是很不错的。

也不算太亏。

“进去吧，楚大少。”他口吻带着一丝幸灾乐祸，“我们容总——已经在等你了。”

这句话给楚郢顾的心里又多加了一分肯定，让他再也无法想别的可能用来逃避——这个人，澜禾的幕后掌权人，那个他父亲也夸赞过，业内奉若神明的人——就是容洵。

他呆呆地往前走了一步，办公室的门在他身后被慢慢合上，高炽阳哼着歌离开了。

这个办公室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。

容洵没有开口，他只是好整以暇地看着他。

他的视线没有温度，就如同审视着一个商品，又或者是一件货物，那神情仿佛正在看着下水道里不见天日的臭虫，又或者是看着一头待宰的的羔羊……

——不，不对。

楚郢顾浑身发冷。

他只是和九天之上的神明一样，毫无怜悯地看着凡尘间的人类——看着一群庸碌的蝼蚁。

为什么他之前没有发现呢？

这一瞬间，他忽然什么都明白过来了……

“是你……”楚郢顾喃喃自语道，越来越确定，“是你，为什么——为什么你要针对楚家，为什么要——”

他的声音声嘶力竭。

“就是为了把楚家踩在脚底下吗？”

他什么都懂了。

包括一开始就算计好了一切，让楚家焦头烂额地面对接连不断的小刁难、但是这又不致命，所以他们才会掉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