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向从合同签完之后就有些不对劲的楚郢顾一眼。

楚郢顾的脑子越来越疼，仿佛五个锤子在里面使劲的砸着，他极力维持着理智：“一定要现在？”

他不觉得这位业内饱受赞誉的、能够在短短五年将澜禾发展到如今这幅模样的掌权者能是什么善茬，这个时间点过于不怀好意。

“胜利者的风度都没有吗？”

最终，怒火战胜了理智，他这样冷笑道：“一刻也忍不了？”

是终于打败了楚家，洋洋得意沾沾自喜迫不及待想要耀武扬威了？

“楚总！”秘书脸也白了，“抱歉，高总……”

这合约一签，楚家就得看着澜禾的脸色，在这时候说这话实在是不合时宜了。

“没事，我理解的。”高炽阳心情好，也没有和他计较，“但是……我可能要纠正一点。”

他的眼睛毫无温度地看着他，不咸不淡道：“对于我们老板来说，这不过是正常的一次商业扩张而已，谈不上胜利。”

这明晃晃就是在说他们从未把楚家放在眼里过。

楚郢顾还没来得及生气，就见高炽阳笑了下：“不过楚大少这么说……敢情是已经把自己的位置都摆好了吗？”

——手下败将。

高炽阳无声道。

楚郢顾的脸色煞白，双拳紧握，嘴唇颤抖着，显然是一副被气得七窍生烟的样子。

可他已经没有办法冲动得去和他动手了。

秘书和楚奕扬的姿态显然已经告诉了他某些必须要接受的事实。ωωw.

他并没有任何选择权。

现在——澜禾的掌权人，已经可以对他发号施令，成为了他、楚家的“顶头上司”了。

于是，他只是颓然地，缓缓低下了头：“……走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