模样。

她好像……被她完全转移了话题。

她的火气就和被雨水浇灭了一样，消失得无影无踪。

跟着想起来的，还有她刚刚所做的那些事，她没来得及道歉——

“不用道歉啊。”姜秒似乎猜出来了她要说什么，先一步拦住了她，“秋时是在因为我受了委屈才这么愤怒的，我如果反过来责怪你，那岂不是太不知好歹了一点？”

她的目光亮晶晶的，闪烁着波光。

云秋时还想说些什么：“可是……”

“没有可是。”姜秒盈盈一笑，她伸出了手，温热的指尖抵住了她的唇瓣。

云秋时似乎嗅到了一种甜蜜的糖果香气。

和她小时候在学校门口买的那种有点像，玻璃糖纸包装着，摆在高台上，有阳光的时候五颜六色的水果糖发出闪闪的光芒，吸引着每个人都想去触摸。

她一直记得第一次放进嘴里的那种甜味。

就和现在有点像。

漂浮着，有些蓬松柔软的滋味钻入了心底。

云秋时知道，姜秒是对楚郢顾有着好感的。

说是好感大概也不太合适，毕竟这个傻姑**表情太过于好懂，她对他的在意简直就是只要有一点了解她的人都能看得出来。

可能只有她一个人以为自己只在偷偷暗恋吧。

可是、刚刚的事情。

她喜欢的男生在众目睽睽下完全不顾及她的心情直接说了过分的话……她在这个时候，居然没有为自己的心意难过，还要反过来安慰一个害得她手都肿了的人。

即使她在为她生气……即使……

云秋时自己明白，她不过是代入了自己的过去，所以才格外的愤怒些。

要说纯然地完全是为她，也不恰当。

毕竟她也没有顾及到她对于楚郢顾的心意，就在楚郢顾面前扔下了这样的话，也不管他之后会怎么想她。

“秒秒……”云秋时看着她，想说好多话。

比如说她不必要这样包容，比如说她可以发脾气，比如说她可以……

“秋时。”

可是姜秒只是有些认真地说道，“谢谢你。”

谢谢她的生气、谢谢她的话语。

在那些时候所受到的孤立无援，受到的冷眼嘲笑，仿佛在这瞬间都得到了安抚。

那些学生们从她面前经过的样子，指指点点、面露嘲笑，看着她和傻瓜笨蛋一样追着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