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边,白司凰在榻上又补了个觉,才恢复了精气神。
屋外,霜儿不知何时回来了,正在院子里打扫,只是眼眶微红。
“霜儿。”
霜儿闻声赶紧放下了扫帚,擦了擦眼泪,怕主子看见自己的狼狈。
“主子有何吩咐?”
白司凰慵懒的躺在椅子上,指着她哭肿的眼睛,询问道,“发生什么事了?”M.
“奴婢……没事。”
霜儿想到已经无药可救的弟弟,嘴上说着没事,眼泪却忍不住夺眶而出。
“没事怎么哭了?”白司凰皱眉,给她擦去眼泪,“说说发生了什么,你说出来,我才好帮你不是?”
“奴婢的弟弟小灯生了病,昨日奴婢回去看他的时候,他已经吐了血。”
“叫大夫来看,都说已经没救了……要奴婢准备棺材。”
霜儿双眼无神,越说越绝望。
她父母双亡,就剩这么一个弟弟了。
“你弟弟是患了什么病?”白司凰皱眉问道。
“回夫人,大夫说是咳疾,原本不严重,只是拖得太久,已经治不好了。”
看着小丫头眼泪汪汪的,她到底不忍心,叹了口气道,“这样,今日我随你回趟家,给你弟弟看看。
霜儿满眼不信,“夫人别打趣奴婢了,您怎么会看病呢?”
“我会不会,你到时候就知道了。”白司凰神秘兮兮的说。
“还是不劳烦夫人了……”霜儿还是有些怀疑。
虽然夫人现在恢复正常,也有手段了,但医术可不是一时就能学会的。
“我就是去看看,就算不能治,也没什么坏处不是?”白司凰谆谆善诱。
霜儿想着也是,于是这才开口道,“那,那就麻烦夫人了。”
几人坐上了马车,白司凰也是头一次堂堂正正的从将军府正门出门。
路上,霜儿看着夫人脸上恐怖的疤痕,似乎都没从前那般可怕了。
霜儿家住在郊外的村子里,路上车路崎岖,对于白司凰一个没坐过马车的人来说,简直吐的天翻地覆。
好容易下了车,霜儿搀扶着脸色苍白的白司凰,心理有些忐忑。。
主子这么弱,能给她弟弟治吗?
终于到了,白司凰看着眼前破烂的木屋,屋顶还是漏的,不禁皱了皱眉头。
只见陈旧的炕上,躺着一个约摸十二三岁的男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