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家三人就这么离开了。
程弯弯心中微微有些怅然若失,熟悉的人再难见面,这可能就是年龄越来越大的弊端吧。
她一回头,就见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站在她身边,朝她鞠躬行礼:“下官乃平安县新上任的县令,姓魏,日后管理平安县事务,还请穗恭人不吝赐教。”
程弯弯看着他笑了:“我在昭儿的婚礼上见过你,你是不是叫魏珂?”
魏珂将脑袋垂的更低:“正是在下,没想到穗恭人竟然还记得在下的名字,实乃在下之荣幸。”
“既是熟人,就不必如此拘礼了。”程弯弯开口道,“平安县说大不大,说小也不小,魏大人若是遇到了什么麻烦,尽可以来找我。”
魏珂大喜:“谢穗恭人。”
他一个外地人,初来乍到,除了近身伺候的人,一个都不认识,他怕这里的主簿典吏故意给他一个下马威,而他过于年轻,从未混过官场,根本就不知该如何应对,有了穗恭人这句话,他可算是找到了一丝丝的安全感。
他继续道,“沈大人离开之时,交代下官主要推进开水渠运河之事,穗恭人放心,这件事下官一定尽快落实。”
程弯弯点头,略寒暄了几句,这才离开回家。
刚到家,就收到了京城而来的信件,是程昭的信。M.
知道程弯弯关心贺家的事,因此信中将这段时间以来贺家发生的事娓娓道来,程昭很明显是和贺霄促膝长聊过,才能将所有细节知道的清清楚楚。
八月初程弯弯离京之后,贺霄就已经秘密回到了贺家,并请求贺家的家主贺瀚海帮忙查清冤屈。
而贺瀚海严厉拒绝,但贺霄威胁,若是贺瀚海不答应,那么他就主动去皇宫投案,并告诉皇上这两年来他被贺家藏起来了,贺家窝藏逃犯之罪若是坐实,百年根基都毁于一旦,于是,贺瀚海只能配合去查两年前的事。
事情还未查出来,贺凌就狼狈回京了。
不知是谁传出流言,说贺凌这次南下根本就不是为母寻医,而是去湖州找穗恭人的麻烦去了,大河村之事,被有心人绘声绘色描述出来,再加上一些从湖州而来的商人从旁佐证,愈发证实了贺凌是个虚伪之人。
母亲躺在床上生死不知,竟然带着五六十个死士去湖州要穗恭人的命。
好在圣旨及时抵达大河村,不然,穗恭人怕是要死在这些死士手上了……
另外,还有人提出质疑,贺家乃文官,为何能豢养死士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