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县令去年多次立功,就是因为穗孺人,以后可不得了了。”
“穗孺人村户人家出生,和沈县令成为干亲之后,日后也会平步青云吧。”
“这两家以后肯定会越来越好,令人艳羡。”
“……”
赵老太太和赵老头子站在人群中,不约而同叹了一口气。
昨天晚上他们就知道大儿媳要和沈家认干亲了,当时只觉得激动,但是这会儿亲眼看到这一幕,又亲耳听到围观人的言论之后,不由有些惆怅。
老大媳妇越走越高了,好像距离他们越来越远了,他们老赵家需要高高仰着头,才能看到大儿媳的背影。
这种感觉,让两位老人心中生出失落。
“赵阿爷,走,那边去坐。”沈正笑着走过去,十分熟稔的搭在赵老头子的肩膀上,“二狗说您老人家能喝酒,今儿我陪您多喝几杯。”
这边沈老夫人则拉着赵老太太的手,笑着道:“一直听小正提起赵家阿爷阿奶,今日一见,格外亲切,以后咱们沈家和赵家就是一家人了,来,赵阿奶,主桌上坐着吧。”
宴席开场,男女分席,赵家阿爷阿奶都坐在了主桌上,不少人都过来敬酒,将两位老人心目中那股失落给驱散了。
男人这一主桌上,沈县令主位,然后是各县的县令,还有赵老头子、虞夫子和沈正,县令们也没高谈政事,而是聊一些农事,毕竟这会儿是春耕时节,一说农村的事,赵老头子可就有许多话要讲了。
他老人家喝了一口酒,慢悠悠的道:“现在三月底,村里正在耕田整田,这一步就是要耐着性子,那牛啊慢吞吞耕田,你还不能催,一催它还跟你急……牛拉着木镪在田里来回走几遍,田慢慢就平整了……咱村里牛也不多,每家每户都在排队,所以大晚上的也得忙,牛要休息,咱人不能歇,继续在田里忙着……”
几位县令都没听说过这些,听的津津有味。
沈正坐在边上,觉得很是枯燥,他悄悄地站起身,去了隔壁那一桌,那桌都是他的同窗,程昭钱晖都在这里,文人们聚在一起,那就是诗词歌赋,诗经赋文,一个个引经据典,都是文人才子。
“大家都吃的差不多了吧。”沈正笑眯眯道,“我家后院子里的海棠花开了,诸位要不要换个地方赏花喝酒?”
郑望峰站起来道:“那就赏花作诗,然后诸位县令评判谁是今日头筹者。”
他说着,看了程昭一眼。
院试他被程昭压了一头,这次赏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