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姐,我们不直接出城吗?”
“当然不,京城出了这么大的事,现在是城门巡查最严的时候。”
白芨随口解释了一句,看到对方一副认真听教的样子,甚至带有几分孺慕的眼神,感觉有点不自在。
她突然觉得面前的姑娘其实挺惨的,无论是在宁水还是回到京城,都没有得到过女性长辈的真心教导。
“你叫我这么多声姐姐,今天就教你一个道理,越是暗地里干了大事,越要在表面上沉住气。
假如昨晚的事是你干的,你知道天一亮,自己最应该干什么吗?”
赵静姝眨了眨眼睛,像个初次得到老师关注的差生,心思全被‘老师为什么会点我’占据,根本匀不出多余的脑子去想问题。
白芨被这种吊车尾气笑了,抬手就是一巴掌,继续说道:“送分题都不会,脑子用来干什么的?
记住了,开门第一件事,你必须大张旗鼓地乘车回娘家探望,时间的早与晚、是不是摆出焦急和哭腔,由你平时和娘家的关系,以及自身的性子来定。”
赵静姝摸了摸吃痛的肩膀,整个人都惊呆了,脸上尽是难以置信的表情。
她,被姐姐打了?
下一刻,一股从未有过的感觉,萦上某人的心头,久久不散。
“姐,那,我们现在去侯府,是不是晚了点?”
“嗤,你觉得在这种情况下,大早上的只有你婆婆在府里,正常吗?”
赵静姝也不是不可救药,有了这种提示,总算明白自己出门没有碰到狗……那个人,并不是运气。
看她缩起身子的可怜模样,白芨觉得这人比小四还难教。
“齐王这个人我不好评价,但作为一个丈夫是合格的。他先去侯府替妻子出面周全,这样无论你什么时候到都好说,女子柔弱经不住吓很合理,你也就有了充足的时间来善后。”
赵静姝从来没想过,回个娘家还有这么多门道,难怪以前的算计就算成功了,别人也很快就猜到是自己动的手。
干坏事不难,难的是不让人发现。
“姐,那我是不是先去侯府哭一场,然后再去庙里烧一炷平安香更合理?”
“你平时喜欢哭吗?”
“不,不喜欢。”
听到这个回答,白芨的眼睛都要翻上天了,心累地揉了揉额头。
“哭,不是唯一表达关心和焦急的方式,你就按照平常的样子来。
多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