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很多时候,天才都是不讲道理的物种。
乡试的考场刚刚封闭,成绩差不多得一个月才出,但从考生面上反馈的信息来看,白芨不得不承认学霸与学渣之间的巨大差距。
尽管有了考前突击,以及心态、环境方面的针对训练,头一批训练班的学员还是远远比不过那些有真材实料的生员。
唯一的好消息是,提前体会过那种高压氛围,哪怕不幸抽到臭号的人也没有倒下,坚持完了三场。
“主上,乡试都已经考完了,咱们还不进城吗?”
王柳不是很明白,主子任由四个小主子在城里,自己围绕扬州转圈是干什么。
白芨放下手里的简报,惬意地靠在马车门口,笑道:“让小家伙自个玩吧,我去了他们放不开。”
随口给了个不走心的理由,她侧偏过头,打量着与苏州和淮宁截然不同的风土人情。
官方层面的富庶,整体数据上的碾压,并不能说明普通百姓家里很有钱,日子就一定好过。
不愁吃穿的终究是少数,社会的生产力,还是太低了。
走了一阵,杨氏按照大小姐的习惯,在岔道口下了官道,缓缓向有村落的地方驶去。
不久后,白芨被一阵颠簸醒神,抬眼就见不远处聚集了大批百姓,神情有些诧异。
“去打听一下,他们不忙着抢收地里的粮食,这是在干什么?”
“是。”
王柳依言朝人群走去,没过一会的工夫,带着又惊奇又好笑的表情回到马车边。
“两个里舍的村民,准备比赛踢球。”
听到这个答案,白芨的眉头立刻就皱了起来,哪有扛着锄头和粪叉子踢球的。
“我怎么觉得,他们像是要打群架呢?”
“嗤,主上,他们原本是要打架的,今天才改成踢球比赛。”
“为什么打架?”
“因为两个里舍都种稻米,而且是品相很不错的稻米,每年为了争头一茬河水的灌溉权,常常打架。”
打群架在乡村不算罕见,现代八九十年代的时候尤为流行,而为了动员每家派出劳力,村里常常干出按人头发肉、发油的事。
但眼下的情景白芨却弄不明白了,即便是为了抢水,那也是明年开春的事。
放着地里长好的粮食不收,现在就为了半年后的水源开打?
得知主子的疑惑,王柳再也忍不住了,笑道:“主上,他们两方的里正今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