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戴家,戴举人?”
“是的王爷,戴举人一早便把所有丁税以田赋的方式补齐,另外补缴了免税的五百亩田地税额。”
已经升任知州的孙大人已经习惯了两地跑,只要淮宁那边没有什么要紧事,必定待在宁水。
戴家先其他家族一步的表态,不仅出乎他的预料,连王爷都有些惊讶。
白芨拿着缴税单据看了看,皱眉问道:“戴家的情况本王知道一些,他们明面上的家底不如你们孙家,应该没有五百亩田地才对。也就是说……”
也就是说,戴家自己出钱,把别人挂在戴家名下的土地,一起交了税。
发现王爷圈出重点,孙大人表示这就是自己立刻来村里的原因。
当初孙家捐了一百亩地办学堂,整个孙氏还肉疼了好久,戴家没那个底子去折腾。
事出反常,必有所图。
“他们怎么说的,表示对县尊之位有想法?”
“王爷,奇怪就奇怪在这里,戴举人话里话外都没有那个意思。为了避嫌,他甚至主动提到了另外两个举人和别的家族。”
“是吗,那就有意思了。”白芨轻笑一声,对门外招了招手,把王柳叫了进来。
“主上。”
“查一下,昨天都有谁出入过戴家。”
“是。”
等人走后,孙大人疑惑道:“王爷,您是说有人在背后给戴举人支了招?”
“这是肯定的。而且,这人貌似比较了解本王,专程给戴林找了最好的一条路。孙大人,戴家有什么不显山不露水的亲戚吗?”
“这个……”
“哦,看来你知道是谁。”
孙大人微微一惊,如实说道:“戴家原本只是宁水的普通家族,并没有什么显赫的亲朋故旧。说起来,能想到这种法子的,估计只有何家的何岳。”
“何岳?”
白芨对这个名字还有几分印象,随口问道:“那个当初由你带到本王面前,捐献羊桃林的何家主?”
“是。”
“他与戴林什么关系?”
“何岳的发妻是戴家最小的女儿,与戴举人一母同胞。”
“筹款的时候本王让人调查过,不记得有这一条。”
老孙一听这个,脸色刷一下就白了,低声说道:“王爷,戴家在女儿难产去世之后,便当众撕了婚书,何岳被岳家单方面除了名。”
“因为男女之事,导致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