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做完这些,白芨稍稍侧身,看向身旁的顾县丞,说道:“看明白了吗,这两项权力都在知县的职责之内。王法大于天,公堂乃神圣之地,在维护法度公正的情况下,你可以无视品级。”
“是,下官多谢王爷教诲。”
顾县丞深深低下头,心中惭愧无比。
他意识到自己之前一直以来的清高,并不是真的清高,还是有权衡利弊在其中的,否则,就该如王爷一样做。
“知道就好。”
察觉到对方的别样情绪,白芨重新坐直了身体,心底并不认为对方是假君子,反而放心了些。
规定永远是规定,是死的。比起那些看不清形势,只知道蛮干的人来说,知道权衡利弊、不走极端的顾大人更有作用。
“把他嘴里的东西弄掉,现在本王不是县令,而是作为亲王来论一论,这位赵大人见王不拜、意图矫诏的大罪。”M.
“是,王爷。”
“咳……”
诚王听到这话差点被茶水呛着,咳嗽声在寂静的环境中异常抢眼。
大小姐好刚,好狠。
接收到来自堂上阴冷的目光,他连忙放下杯子行礼,“小王无状,请大小姐恕罪,您接着来。”
和众多百姓一样,诚王额头上冷汗涔涔,发现一旁递过来块手帕,看都没看直接擦了起来。
“多谢。”
“您,您也是王爷?”
让丫鬟送出手帕的女子一脸好奇,不断在公堂上的女王和身边没有一丝威严的男子身上来回。
吃瓜群众里面蹲了个大佛,所有人都被吓了一大跳,也让门口起了些许骚乱。
“惭愧,惭愧。还请诸位噤声,别耽误大小姐审案,我们等会再聊。”
说着,宋诚连连拱手,还用带有几分求饶的眼神看了过来。
被打断的白芨斜了耍宝的人一眼,当即不再理会。
“你叫何名,现任何职,到我江淮所谓何事?”
“呕。”
终于呼吸到新鲜空气的赵大人活了过来,连番受到侮辱,脑子里的那根弦立刻断了,根本顾不得离京之前上官的刻意交待。
“呵,王爷不必明知故问,说起僭越谁能比得过你,七品县尊说杀就杀,六品京官说打就打。”
“嗯?”对方这个表现让白芨立刻精神了,“你不服?”
这都多久了,总算又有人敢跳到白爷面前找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