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王爷,妾身冒昧,搅了您的清梦。”
看着面前不停打哈欠的人,黄氏有些坐立不安,在心中狠狠吐槽家里那两个不靠谱的男人。
白芨昨晚过了一把演戏的瘾,回来又看了大半夜的最新故事集,彻夜灯火通明,本打算上午睡过去的,没想到一大早老孙的媳妇就过来了。
有一说一,许先生写什么都能入木三分,让人欲罢不能。
“小事耳,不说夫人芳驾自来,倘若言语一声,本王定当……咳,夫人是有什么事吗?”
黄氏:……
王爷这话怎么听着怪怪的?
“王爷,小妇人特意替家父来感谢您的恩德。”
这个自称让白芨稍微有那么一点尴尬,不过这事得怪老许,都一大把年纪了也不正经点,一个资深单身狗,写起撩妹子的桥段简直信手拈来,让人忍不住跟着学。
她发现自己是越来越土了,就爱看这种生撩的土味霸总,还贼有代入感。
“不必如此,孙大人近来确实辛苦,而且那也是明码标价的。”
这样的语气,让黄氏顿时觉得那个熟悉的王爷回来了,心里那一丝怪异感随之消散。
“王爷您不知道,夫君昨晚为了名额的事头都大了,结结实实挨了两棍子不说,还被公爹给赶了出去。”
“嗯?”一听有瓜吃,白芨精神了三分,问道,“难不成孙家也有意刻名?”
“是的。起初公爹听说了这事,得知夫君直接把名额给了妾身娘家,气得破口大骂,说儿子完全是给黄家养的,有好事只想着往岳家搂,人家出嫁的闺女都没这么贴心。”
黄氏读过不少书,很清楚封国的含义,现在百姓们都被别的事牵住了心神,一旦日子久了,他们就该明白王爷对他们来说是什么了。
而作为封国的县令,夫君私下里不止一次说自己怎么着也该算个‘相’,虽然不怎么要脸,但也是事实。
孙、黄两家荣辱系于自家男人身上,而面前这位便是天,只有她高兴了,对大家来说才是好事。
白芨见对方连这种事都不避讳,心里有了计较,笑着接了一句,“那最后是如何解决的?”
“夫君只说了句名额最低五万两,公爹便没了言语。”黄氏没有丝毫隐瞒,说完后又从一旁的箱子里掏了一堆东西出来。
“王爷,家父年事已高,家中大部分的事都交由兄长打理,唯独这事是亲自定下的,还让妾身把这个交给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