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芨正准备抓住空闲睡一会,却听到荷香说刚下去不久的白明理又回来了。
客厅中,白明理和一位有些虚胖的中年男子站在一起,看到她进屋立刻行礼。
“在下沈自惟,见过大小姐。”
“不必多礼。您是明理的岳父,我就喊您一声沈叔了。”
“大小姐,是您客气才对。冒昧打扰,是因为有件大事想跟您说说。”
白芨引两人坐下,等荷香上完茶才问道:“沈叔尽管明言,若是能搭把手,看在明理的面上我也不会袖手旁观。”
沈自惟喜出望外,着实没想到接连沾了女婿的光。他端起杯子喝了一口,正色道:“在下昨日路过宁水县城,听说了陛下退位的事情,心里觉得震惊但也没多想。
今日偶然碰到一位故人,方才想起一件往事。大小姐,新皇的先生,沈太傅出自沈家。”
白芨停下拨弄茶梗的动作,满是疑惑地转头,“沈太傅和您是本家?”
“是的。”
“那沈叔这是为何?”
沈自惟也知道自己的行为很奇怪,这要不实在没办法,谁愿意当面出卖家族。M.
“大小姐,不瞒您说,我这一支虽是分家,但每年给主家带来的银子不少,足足过半数。但自从去年五月开始,主家不管不顾,不到半年的时间提前抽了近三年的出息走,完全不顾我等死活。
就在一个月前,主家又派来一位管事,以宴为名请了好几个分家家主,变着法要钱财。被拒绝后,他拿出一些黑色膏状物,想诱我等服食。只有在下因为风寒断然拒绝,其余……”
白芨听明白了,问道:“自那之后,除了沈叔之外,其他分家家主对主家言听计从,甚至掏空了家底?”
“对。事后想想,我觉得是那个黑东西的原因。”
“过年那段时间,主家有没有向你们要钱?”
“有,我一直都在奇怪,刚交了银子,这没过几天又要大笔钱财,都不知道他们用来干嘛。”
白芨看着愁容满面的男子,总算知道苏家银号没有倒闭的原因了,真是害人不浅的东西。
“这事您不必担心,新皇知道这种东西,不会被害的。”
沈自惟深深地看了她一眼,震惊之余心里的大石头也落了地。
银子和家底没了就没了,最怕的就是万一主家那边丧心病狂,通过沈太傅把药下给了新皇,那全族都要跟着遭殃。
这位大小姐果然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