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这么干的。
如果上一回女娃可以上祠堂给祖宗磕头是偶然为之,那么这种提议就是相当进步的表现了。
搞不好,是要引起公愤的。
即便老村长说的是名册而非族谱,但放在偏房的行为,目的显而易见。
“可以。”
无论对方是不是因为自己才有这个决定,白芨必须答应。
她是可以凭借自己的能力摆脱性别的束缚,可以多扩大点战果,不再成为唯一的感觉也很不错。
“那你们聊,我们这把老骨头就先走了。”
说罢,白正文当先搀扶着叔公出去了,剩下的张良才作为张茂的爷爷自不必说,而他的死党原来的李村长则是紧跟着老伙伴的步调走。
白芨失笑,这屁大点的村子都有明显的派系,朝堂之上又该是何种风景?
有人就会有争斗,有利益就会动人心。
白明理酝酿许久,再一次真心请教,“大小姐,事情我都办好了。可这么一来,就再也没有缓和的余地了。”
白芨没有意外,村子才刚登上棋盘,以前连观战的资格都没有,想要一下子改掉以前的老观念并不容易。
“这四年,来村子的除了学习种地技巧的,什么人最多?”
白明理坐直了身体,仔仔细细想了一遍来访的名册。
好在听了青松的话,花费了大价钱做了这个,否则还真是稀里糊涂的。
一个个大致的名单略过,他突然惊叫出声,“商人?”
从惊蛰手上接过茶杯,白芨看了一眼白明理,说道:“还有呢?”
“大族子弟。”
“为什么他们不远千里过来?他们有没有私下给你许诺什么?”
白明理被问得大汗淋漓,之前的一些事情总算是想通了。
难怪来的人越来越贵重,甚至核心人物都出现了,就像徐少爷那样的。
承诺那更是多到数不清,有的连官身都许出来了,要不是清楚大小姐的性子,真不一定能扛得住。
“大小姐,我拒绝了,就已经得罪了他们?”
白芨盖上茶碗,摇头说道:“不仅如此,在看到我们田地的那一刻,双方注定要有人妥协。商人,鼻子最为灵敏,也最没有底线。
光那年的粮食丰产,村子就把所有淮宁的粮商给得罪了。只不过,有些人还有理智,没有硬来罢了。”
白明理悚然一惊,心里后怕不已。